苑中的女子貌美如花,纖柳琵琶,細步金釵,男子面冠如玉,白衣花冠,風流倜儻。
這時有兩位年輕的姑娘衝他們福身,笑靨如花。夏長玉猜想這大概是迎賓?
行至苑中,有一樓臺水榭,琴聲悠悠,絲竹入耳。沒有花天酒地,放浪形骸,多半是文人騷客藉著酒興作詩填詞。
“夏公子,雪衣去去就來,”林雪衣笑道,又對小斯說:“涓生,你給夏公子換套乾淨的衣服,備桌酒菜,跟閣主說算我賬上。”
“這,”涓生有些猶豫,走到林雪衣身邊,附於耳邊輕聲說:“姑娘,這人不簡單,你……”
林雪衣佯裝發怒,戳一下涓生的腦門嗔道:“快去,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莫生氣,小的這就去,”涓生瞬間換上一副嬉皮笑臉,彎腰一揖,轉頭有些不滿地對夏長玉說:“走吧,夏公子。”
“謝謝。”夏長玉對林雪衣點點頭,又對涓生說:“有勞了。”
涓生在前面帶路,時不時回頭看夏長玉一眼,警告地說:“小子,林姑娘是我們苑裡的花魁,你眼睛要是再亂盯,仔細給你剜下來!”
夏長玉從後面默默跟著,心想這救人又救出許多麻煩,一會兒酒足飯飽後,趕緊跟那位姑娘告辭,要不又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端。
涓生見夏長玉沒開口,以為他有別的想法,三角眼一蹬,“嘿,跟你說話呢,聽見沒?”
夏長玉後退一步,以為涓生要動粗,前幾次並未看清他的長相,如今仔細一瞅,發現長的真安全,絕對不會在這種煙花巷被惦記P股的那種,眉毛挺黑,卻長成個倒八,嘴唇黑紫,估計長年吃辛辣所致,好容易眼睛很明亮,確實一雙三角眼。
他乾笑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涓生見他如此識時務,輕哼一聲接著帶路,“跟上。”
走到雕花木門前,涓生召喚一個老媽子,“喂,給他身衣裳,這是林姑娘的……朋友。”
夏長玉與涓生擦肩而過,涓生捂著鼻子,“嚯,什麼味兒啊你這身上?”
夏長玉臉一紅,心想,自己渾身汗臭味兒,加上剛才狼大爺那泡尿,簡直了……
媲美下水道,就是這個味兒。
涓生捏著鼻子指著另外兩個丫鬟,說道:“你倆去打點兒水,給他端進去。”
老媽子低眉順眼帶夏長玉進去。
涓生呸一口唾沫,“燻人一溜跟頭。”
涓生心中不忿地站在門口等待,良久後,只聽“吱”一聲門開,梳洗乾淨地夏長玉走出來,涓生只是隨意一瞥,卻再也移不開眼睛。
“喲!”涓生上下打量夏長玉,吹吹口哨,手指摸摸下巴,三角眼越發猥瑣,笑道:“小子,沒看出來啊,你這白白淨淨,細皮嫩肉的,竟是個大美人呢,乾脆來我們墨香苑得了,一準兒紅,到時候學個琴棋書畫,沒準還能進宮呢,就算進不了,找個王爺大臣也是可以的。”
夏長玉挑挑眉,看著他一臉諂媚笑容,跟剛才趾高氣昂的樣子判若兩人,頭皮直髮麻,不知道此人葫蘆裡買的什麼藥,說道:“小哥莫要說笑,鄙人才疏學淺,怎麼能入了墨香苑的眼呢。”
“這個你有所不知,咱們啟朝達官貴族多數好男風,就喜歡你這細皮嫩肉的,”涓生親暱地靠近夏長玉,衝他挑挑眉,大拇指和食指搓搓,一副“你懂得”的表情,說道:“只要銀子夠,包你進庭院享榮華富貴,你也不用行乞餓肚子了。”
夏長玉得虧昨天沒吃飯,心裡哼道,有這好事兒你自己怎麼不去呢,看到涓生露著精光的小眼兒……哦,忘了,長的磕磣想賤賣P股都不能啊!
涓生見夏長玉不說話,臉色也不太好,又說:“你甭覺得不好意思,這年頭,城外多少乞丐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