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與委蛇在有立足之地的那個少女麼?
如今他們若是想要與她斷絕關係,她倒是求之不得,生得日後若是在擁立太子上出了什麼分歧,倒還有一大堆牽扯不清的麻煩事。
西涼茉的冷漠與決絕讓西涼靖徹底震住了,他忍不住緊握雙拳地怒吼:“西涼茉,你休得太過分!”
西涼茉頭也沒回,只冷笑一聲:“一會子咱們就走!”
“世子爺,國公爺還在等著呢,您是希望國公爺親自到蓮齋來了?”寧安也和西涼靖在這蓮齋門口等了一個下午,如今見西涼靖如此沉不住氣,他微微顰眉,輕聲在西涼靖身邊道。
西涼靖聞言,頓時一僵。
眼看著西涼茉頭也不回地就要過了白玉橋回到蓮齋主屋裡,西涼靖心中又是氣憤,又是無奈,他沒有請來西涼茉,怕是一會子還要勞動父親過來,豈非讓這些司禮監的人看笑話,他只能低聲下氣地咬牙道:“妹妹,請留步,都是哥哥的錯,父親等你已經許久了,就算你與哥哥置氣,父親總是咱們的父親。”
西涼茉聞言,腳步一頓,片刻之後,方才轉身向他看過來,淡淡地道:“也罷,有些事,遲早也要說與父親聽的。”
說罷,她轉身悠悠地款步而出,向靖國公的書房而去。
經過西涼靖身邊的時候,她淡淡地拋下了一句話:“大哥哥,你不必太看得起我,國公爺一直以來都是你的父親,而不是我的,不是麼?”
說罷,西涼茉逕自越過了西涼靖和寧安幾個人,
西涼靖看著她窈窕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痛色,隨後垂下了眸子,沉默著跟了上去。
寧安則眸光裡閃過一絲悵然,隨後暗自嘆息了一聲也跟了過去。、
不知是否西涼茉那一句涼薄的話讓西涼靖沒了質詢她的心思,還是因為西涼茉的疏冷淡漠讓炎熱的空氣裡彷彿都冷了下來,一路上雙方倒是沒有什麼爭執。
等著到了靖國公的書房,寧安幾步上前,先行進屋去通報了一番,一會子出來對著西涼茉道:“國公爺等了王妃您一個下午了,請吧。”
隨後他又伸手攔住了白玉、白珍、魅晶幾個,客氣地道:“這是主子們之間的談話,咱們做下人的就在外頭等候就是了。”
西涼茉淡淡地道:“本王妃一向帶著她們幾個丫頭,幾番生死過來,她們與我的妹妹無異,沒有什麼需要瞞著她們的。若是國公爺不想見她們,本王妃也不必叨擾國公爺了。”
寧安一愣,眼裡閃過極度的詫異來,但是隨後房內傳來靖國公冷冷的聲音:“讓她們幾個都進來就是了。”
寧安方才輕咳一聲:“王妃,請。”
他讓開一條路,不在攔著白玉幾個。
西涼茉一進門便看見靖國公靜靜地坐在雞翅木的案几邊上,手裡是一本西狄邊境的軍情報告,她微微眯了眯眼。
靖國公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她面容一如記憶裡的那個女子,只是藍翎的眼睛是熾熱的,而她的眼睛是冰冷的,冰冷得彷彿一面鏡子,直直地照進你的心中。
“為什麼?”靖國公並沒有如西涼茉想象中那麼暴怒,也沒有以來就給她一個下馬威,只是看了她片刻,忽然開口問了這三個字。
西涼茉逕自尋了一處凳子坐下,接過白珍遞來的一隻白玉小壺,輕品了小巧玉壺裡面的冰鎮酸梅湯:“不為什麼,我只是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玩兒花樣,更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頤指氣使罷了。”
靖國公到底是浸淫朝野多年的人,他的單刀直入比那些人做作的拐彎抹角反而讓她覺得多了那麼一點子耐性。
靖國公看著西涼茉道,冷冷地道:“你可知道你如此以下犯上,毆打祖母的罪名傳出去以後,是個什麼下場,御史臺的人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