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若是被有心知道了,絕非妙事。
靜雨求救似的看向德王妃,但德王妃也只看著她,目光淡漠,並未說話。
靜雨心中一酸,直到她跪下來發誓賭咒,司流風這才讓她起來。
也不去看她一臉委屈的模樣,司流風讓人抬了軟轎,陪著西涼茉一起回了邀月閣,一路細細安慰,彷彿盡訴衷腸,只為安撫嬌妻。
牡丹閣裡只剩下德王妃與靜雨。
靜雨很是委屈,眼含淚珠地看向德王妃:“王妃,您方才真的不信靜雨麼?”
她只覺得王妃是因為小王爺和西涼茉的緣故,所以一向疼寵她的德王妃才不好說話。
但是,此刻,德王妃冷冷地看著她,嗤了一聲:“你自個心裡想什麼,你自個知道!”
當她看不出來麼,自幼看著這丫頭長大,靜雨在聽到西涼茉身子虛弱而不能在二十歲之前懷孕生子的時候,裡面的幸災樂禍與若有所思的算計難道以為能瞞過她的眼?
“王妃……!”靜雨委屈地還要辯解,卻見德王妃有點疲倦地靠向了軟枕,看著她冷冷地吩咐:“行了,本王妃今日只告訴你一件事,若這事兒在府邸裡有半分洩露,不管是不是你說出去的,那麼這事兒就要算在你的頭上!”
德王妃覺得自從司流風準備大婚開始,靜雨這丫頭就越來越失了穩重,尤其是西涼茉過門這兩日,更是變本加厲。
若是再不敲打敲打她,還不知道要惹出什麼禍事來!
西涼茉除了身份貴重,所代表的還是靖國公府邸的勢力,還有……他們一直想要得到東西。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她都必須坐穩了這‘德王府少王妃’的位子,不容有差池。
靜雨看著德王妃一幅冷若冰霜,閉眼不想再看見她的模樣,不由地一陣心酸又難過,極為委屈地流著淚,拜了下去:“是!”
隨後,她退出了牡丹閣。
牡丹閣外的丫頭婆子們正在很是羨慕議論著方才司流風陪著躺在軟榻上的西涼茉回去的柔情蜜意。
有婆子眼尖地見著靜雨出來,便趕緊噓噓做出噤聲的手勢,誰不知道靜雨姑娘原本在這府邸裡就是半個小姐,早早定了要配給小王爺做個貴妾,當主子的,如今這幅模樣,一看就是受了訓斥或者被方才的場景刺激了。
有那不識趣的婆子湊過去,給靜雨遞上手帕,討好地道:“雨姑娘,可別傷心,日後您必定是有福氣坐軟轎的!”
“啪!”靜雨臉上一冷,毫不客氣地一巴掌甩在那老婆子的臉上,尖聲怒道:“不要臉的老貨,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這些話是你能說的麼!”
她氣得渾身發抖,自己在西涼茉面前抬不起頭也就罷了,誰讓人家出身高貴,身份貴重,但是這些老貨如今也是來欺負到她的頭上,嘲笑她麼!
靜雨一轉身,以袖子掩住唇,轉身就匆匆地向自己的房間裡跑去。
隱約間還聽見身後的丫頭婆子們震驚後,細微而不屑的嘲笑。
“什麼嘛,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就是,連錦娘都不如。”
“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擺起主子譜了!”
那些流言如刀子一樣,一刀刀地割在靜雨的心上。
她傷心地嗚咽著一路奔跑,卻不知怎麼一下子撞在了從拐角裡轉彎出來的人身上,一下子將那人撞得連連退了幾步。
“大管家!”
“小心!”
“這丫頭是怎麼回事!”
靜雨抹掉淚,才看見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撞上了秦大管家,頓時有些窘迫又不安地擦去了眼淚,對著秦大管家有禮地福了福:“義父!”
秦大管家看見靜雨這模樣,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