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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這很正常,卡夫卡的小說實在太晦澀難懂了,而且他小說裡想表達的東西,民國的讀者也全然不感興趣。

沈雁冰解釋說:“《變形記》是卡夫卡的一部小說,男主人公變成了一隻甲蟲。不過兩者只是形式類似,差別還是很大的。《變形記》使用的是表現主義,全篇充滿了隱晦的暗喻;而《狗官》更加通俗直白,就像是一部中國社會的《清明上河圖》。”

葉聖陶哈哈大笑,說道:“《狗官》正因為太直白了,引起那些反動派的不滿。特別是主人公還是革命黨出身,那些當官的個個都以為在諷刺自己。”

“沒惹什麼麻煩吧?”沈雁冰擔憂地問。

“小麻煩有一些,但沒什麼大的麻煩,”葉聖陶說,“有人建議南京國民政府封禁此書,我連忙託人打電話說清事實。小說的主人公叫辜望之,其實就是‘姑妄言之姑妄聽之’,只為笑談而已,當不得真。還有書中提到‘鍋捐’和‘灶捐’,那都是張宗昌在山東發明的苛捐雜稅,就算要諷刺誰,也是在諷刺張宗昌,跟咱們南方的革命黨沒關係。”

沈雁冰笑問:“他們就信了?”

“我管他信不信,只要別來搗亂就好。”葉聖陶道。

“話雖如此,但恐怕這部小說,還是讓某些狗官心神不寧啊。”沈雁冰說。

葉聖陶道:“那可不,我聽說浙江某位喜歡的大官兒,看了兩期連載的《狗官》後,下令把府上的狗全殺了,又把休掉的糟糠妻接回家中安養。”

“哈哈哈哈,此事大妙。”沈雁冰哈哈大笑。

《狗官》到底有多轟動?

一般情況下,《小說月報》連載的作品,都只是文學青年和進步學生愛看。但《狗官》卻被好幾份通俗雜誌轉載,老百姓看了拍手叫好,恨不得全天下的壞蛋官僚全部變成狗,親自嘗一嘗他們造下的孽。

《申報》副刊的小說評論專欄裡,如此介紹這部作品:“《狗官》給了讀者一個深刻體驗民國社會之殘酷的機會,也帶來了一個文學詞彙叫‘異化’。它給讀者的震撼,並非是人做壞事要變成狗,而是透過狗的視角與心態,將百姓疾苦與社會亂象,毫不慌亂地敘述出來。佛家講因果報應,《狗官》就是一通活生生的現世報,辜望之變成狗後所遭受的一切苦難,大部分是他自己埋下的禍根,本書充滿了佛學因果色彩。”

到二十一世紀,中國大學的現代文學史課本中,將周赫煊的《神女》和《狗官》評價為“五四新文學問題小說的巔峰”、“新文學運動的收官傑作”,並盛讚道:“想要了解中國20世紀20年代的社會面貌,完全可以閱讀《神女》和《狗官》。這兩部作品,相當於民國初年的兩副浮世繪,直接而犀利地揭露了現實黑暗。它們不僅是五四新文學的收官作品,更是世界魔幻現實主義浪潮的發端。”

未來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馬爾克斯,在接受採訪時多次談到,他還在大學讀法律時,一位朋友把周赫煊的翻譯作品集借給他,其中就包含《神女》和《狗官》兩部小說。

馬爾克斯對記者說:“我從來不知道小說還可以這樣寫!如果可以這樣寫,我也能寫。”他又說,“我突然明白了,在文學作品中,除了我在中學課本中學到的正常和學究式的描述外,還另有天地。外祖母就是這樣講故事的,她不動聲色的給我講許多毛骨悚然的故事,繪聲繪色,滔滔不絕,好像是她親眼所見。我正是採用外祖母的方法創作了《百年孤獨》。”

而新中國的中學生們,則對周赫煊深惡痛絕。

自90年代後,《神女》和《狗官》的選段,便分別被編入初中、高中語文課本,那背誦理解起來簡直要人命。中考、高考的閱讀理解還特麼經常考到,而且是那種沒有學過的選段,學生們表示最討厭的作家就是周赫煊和魯迅,前者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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