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說話,她也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多浪費時間,所以她直白道:
“師兄們擔心我會輸?”她說著,還斜眼,看了一眼已經放下茶盞,恢復了平靜的雲良:“或者,擔心我會給劍峰,以及師尊丟面?”
你自己清楚就好!
雲良放下茶盞的動作微頓,隨即抬眼,看了一眼已經轉過眼,看向雲風的奉瀟,心下暗自嘟囔了一句。
“倒也不算全是…”
好歹是相處了快上百年的師兄弟,雲風對旁邊雲良的小動作小心思清楚的很,而奉瀟的直白也沒有讓他多尷尬,此時不想雲良再出言,他就直接把話茬接了過來。
“主要還是擔心師妹吃虧。”他平靜的說著,而聽到他這樣說的奉瀟笑了,她噗嗤一聲,隨即道:“看出來了,師兄如果不擔心我,也不會和雲行師兄那樣爭執了。”
“不過…”她話音一轉,眼眸半掩:“這事,師兄倒是不必擔心。”
低頭喝茶的雲良聞言,抬眼想說話,但云風卻是指尖微微一動。
!
嘴突然一緊,雲良頓時瞪眼。
目光從淡定看著他們小動作的奉瀟身上轉開,隨後‘咻’的怒瞪旁邊使了禁言術的雲風。
無視雲良的視線,雲風淡定喝完靈茶,然後將人拉扯起來:“既然你自己有準備,那我也不再多言了。”
說著,就拽起不情不願的雲良,走出了小院。
院中,目送兩人離開的奉瀟笑了笑,將茶具收好後,獨自在院子中坐了一會兒,才回到洞府內。
一連幾天,奉瀟都沒出過洞府,而早在奉瀟一行人找到雲玦做公證人時,就已經得到訊息的玉暘也沒有喚過奉瀟回去,只是讓奉瀟安心修煉,準備過些時候的收徒儀式。
劍極宗的收徒儀式並不複雜,也並不準備請各宗的人,畢竟只是收一個徒弟,還請不動什麼人,而基本上會來的,都是與師徒兩人關係好的友人。
奉瀟不知道宋悠幾人會不會來,去信也沒得回信,還以為宋悠幾人都有事來不了,便也安了心不出門,準備劍胚的事情。
宗內弟子因為奉瀟和雲行的事情,有了共同的談資,畢竟兩個都是元嬰真君的徒弟,再加上奉瀟臨著拜師在即,談論奉瀟的人很多。
不過這些人和話還鬧不到奉瀟臉上,再加上她兩耳不聞窗外事,根本沒放心上的態度,言論沒得到當事人的回應,自然而然的就弱了下去。
這天,奉瀟在洞府中正準備給自己做一頓靈餐,卻不想洞府外的陣法被觸動了。
手上的動作不停,她想著應該是劍極宗一些無聊的弟子,自覺也不急,等靈餐做好,才用食盒收好走了出去。
“盛光?”
一出洞府,奉瀟抬眼看著陣法外的人,眨眼有些詫異,因為前幾天,付盛光才來聚過沒多久,卻不想今天又來了。
難道有什麼喜事?
她看著眼中難掩笑意的付盛光,心頭想著,一邊開啟陣法。
“宋悠他們到了!”
一開陣法,付盛光的聲音就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