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怎哭成這樣子了??”
奉氏爺孫兩個趕到山腳,李用華早已經到了山腳那個坑洞開工了,見這兩人鼻頭紅腫,眼皮紅腫膨脹的像薄皮核桃一樣,很是吃了一驚。
“沒事,沒事,瀟丫頭想她爹孃了。”
奉海石含含糊糊的說完就帶著奉瀟就開始挖坑,奉瀟沉默的揮著鐵鍬,每一下都好像用盡渾身力氣,帶著鐵鍬在空氣劃過鋒銳的聲音。
“喂,老奉,你這個孫女怎麼不像在剷土,而像在打殺父仇人阿!”
李用華見奉瀟如此,小心渡步到同樣在剷土的老朋友奉海石身邊,聲音小小的附耳說道。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在鏟殺子仇人?”
奉海石瞄了一眼沉默剷土的小孫女,又瞄了一眼旁邊悄咪咪過來說悄悄話的李用華,一把鏟子揮舞的虎虎生風,然後反問。
李用華:!!!
果斷後退的李用華嘆息,在一旁慢慢揮著鏟子。
老奉家的兒子兒媳留的東西其實早沒了,他和老奉是老朋友了,他的兒女和他的兒子兒媳又何嘗不是朋友,這些年他們也一直在補貼回來,就是不想誤了奉瀟這個傻孩子。
能好轉也是萬幸,奉賢和莊琪琪兩個孩子靈根資質強大,那小瀟又如何會差呢。
早上起的早,挖了三小時,三人掩藏好洞口,慢慢回了家休息了一下就開始一天的正常生活了。
奉瀟看著爺爺越發蹣跚的步子,心痛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直叫她渾身難受。
為了生存努力,但是最後的結果呢?
一年她收穫了太多太多,但是距離失去也越來越快,快到她根本沒法反應。
將門掩好,奉瀟渡步到了書院那個屬於她的角落,稚童清脆無憂的聲音讓她羨慕。但是她不能想,如果她也和裡面的人一樣,無知無覺死去,哪怕無痛,卻也苦,會非常苦澀。
無意識的蜷縮著,奉瀟捏緊了手中的樹枝,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這些人,會有危險,或許說了,她才是會有危險的人。
或許她不該這樣糾結。
她的命對呀他們可能不貴,不重,但是對於他們家來說,卻像最後一根稻草,倒了,家就垮了。
吐出一口濁氣,奉瀟拍拍身上的土灰,握筆極穩的練著今天的字,聽著書院中朗朗的讀書聲。
遙遠的玄武帝都,宏偉的建築群井然有序,帝都最好的書院內,身姿俊秀的少年郎看著眼前封神俊秀的字,陷入了沉思。
“劍神,我應不應該去結交一下?”
喃喃自語的聲音,隨著書院下學的聲音,少年郎被無數人簇擁著離開了書院。
宗門大選的地方從來沒有規定,但一個界域卻有一個地方,那就是宗門域,那裡是唯一有修仙界人駐紮的地方,但那裡卻設有繁雜的陣法,凡人根本不知道在哪,只有五十年一次的宗門大選才會開啟,接納極瑲大陸的宗門人士休息。
璇璣慵懶的倚靠在玉椅上,算著面前的卦象。
她自千年前成為玄機術登峰造極者開始,就不再出世,苦算玄機術,只為成仙,但極瑲大陸天道有缺,根本不能成就化神,更別說成仙,仙界的傳說早已經僅僅為傳說了,但是她卻用千年,算出了一絲被遮掩的天機,極瑲天機混亂,想從中算出那渺茫的天機,可想而知有多難,但最終還是讓她算了出來。
用數百年,算計極瑲所有宗門,哪怕她心算超絕,也仍有不足,不過好在都如她所願,這極瑲唯一天機只能落於她手!
深思的璇璣雙眸無意識的望著卦象,卻沒想玄璣宗傳承寶至玄甲居然咔的一聲有了裂痕!
這不可能!
望著裂開一道小口的至玄甲,璇璣彷彿聽到了它的哀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