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嗎?!”
看著面前早已經冷清的峰頭,玉暘深吸一口氣。
這次去海路,月棠師姐恐怕凶多吉少,哪怕劍術極高,卻仍然兇險的很。
玉暘如劍般的眉峰清皺,心裡有些擔憂。
再過幾百年該他了吧。
嘆了一口氣,玉暘淡了心頭憂慮,海路他是一定要去的,哪怕只是弄清楚一個真相,也好過在極瑲這邊死的糊塗。
想必月棠師姐也是這樣想吧,不然像她那麼驕傲的人,又還有上千年的歲月又如何會去那什麼海路,不過是想賭,賭個明白罷了。
玉暘甩袖踏著飛劍離開月逍峰,回自家峰頭的路上想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將雲霞喚來。”
回到劍峰峰頭,玉暘轉頭對站在殿門的殿童吩咐其將二徒喚來殿內。
不過多久,雲霞的遁光就到了劍峰峰頭,收好飛劍,雲霞躬身進殿。
“雲霞參見師尊。”
“起身,雲霞,”
玉暘對著徒弟說完,轉頭說道
“這次你去玄璣那邊問問,這次去海路的兇險,順便將此物交於雲風,這次宗門大選魔門那邊恐有動作。”
極瑲大陸魔門極為頑固,相對於道門這邊派人去尋那什麼海陸,那魔門就是寧願相信殺生百萬以成化神,幾千年內魔門不知道多少次在五皇路那邊殺生百萬以求化神了。
為防萬一,道門這邊肯定要派人去的,元嬰真君這次恰好由玄璣那邊派出。
不過玄璣宗……
玉暘想到玄璣宗,面上深思著。
…玄璣這次玩的可大的很。
夜晚的桃花村十分安靜,微風伴著蟲鳴,顯得十分愜意。
不過睡在床上的奉瀟卻並不愜意。
汗珠慢慢順著臉龐滑入髮間,奉瀟臉上的細眉皺的極緊。
比奉瀟現在的臥房新了許多的房間裡,面容模糊的男女聲音憂慮,床上三四歲的孩童一臉茫然的神色,手裡抓著一把小小的木劍看著床邊的男女。
女子聲音帶著濃重的憂慮,忍不住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對一旁正整理東西的丈夫問道
“小瀟留這裡沒事嗎?”
“有事,也不能和我們去,琪琪,我們不能帶小瀟去,況且我已經做好安排了。”男子見夫人憂慮,嘆息了一聲,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對夫人道。
看著夢境裡面見不到面容的男女,奉瀟忍不住想跑近點,但是不論怎麼掙扎,也只能看著,根本看不清他們長什麼樣,只能從他們的雙手看出他們極年輕,甚至容色不俗。
是父母嗎?
奉瀟看著夢境裡離她越來越遠的畫面,心裡忍不住焦急,劇烈掙扎的想掙脫身上的束縛跑過去,但哪怕它掙扎的滿頭大汗卻仍然越離越遠。
床上的奉瀟面上一滴淚珠自緊閉的眼中流出,奉瀟恍然睜開眼,感受到身上的汗溼,起身擦掉眼旁的淚珠,神情卻有些凝重。
經過快一年的回憶,她十年的回憶終於接近尾聲,想著夢裡孩童的年紀,她想這一段夢境應該是屬於她三四歲那年的時候。
奉父奉母去哪裡,又為什麼不能帶著她呢?
夢裡的畫面仍然充斥著她的腦海,想到夢中的對話,她忍不住想。
細弱的手忍不住捏緊,小小的指甲入了肉,直到刺痛才讓她恍然鬆開了手。
“恐怕不是什麼好地方吧。”低聲喃喃了一句。
奉瀟撥出胸口悶住的一口氣,起身將身上的汗漬擦淨,外面的天還是黑的,但是她卻已經被夢攪的睡不了了。
她有太多疑惑了,為什麼會去那個異世界,又是怎麼回來的,她的父母到底去了哪裡,不能帶她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