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人情應該是還了吧?
再說人家是廳級幹部,尤其在別的省份,自己卻在嶺南,要是去找他,合適嗎?
鞭長莫及啊……
可是又能怎麼辦?目前似乎能幫到自己的,就是這個趙文了。
一個人呆了很久,天似乎要亮了,馮喆終於下定了決心。
好吧,似乎,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怎麼自己都要試一試!
試了,或許還有機會,不試,一點機會都沒有!
路都是人走出來的,但更多的時候路都是人被逼著走出來的!
……
馮喆早上到了單位見到吳思凡的時候臉色刷白,吳思凡關切的問他身體沒事吧,馮喆說自己就是昨天喝多了,昨晚都喝大了,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回到家的,這不,還得接著請幾天假,最近幾個同學朋友扎堆的生孩子過滿月過百天,大家看樣子是等不及要過年才喝酒了。
吳思凡笑了:「那你就去嘛,你珠玉在前,人家跟樣學樣的你難道就有意見?來而不往非禮也,往而不來,亦非禮也。再說這靠近冬天,不是結婚的就是生孩子的,事情確實多了點。酒可以喝,注意身體就行。」
馮喆一臉苦惱:「會敬酒的靠語言藝術,善斗酒的靠遊擊技術,裝醉酒的善於玩騙術,灌不醉的肯定有防身術,我就我自個,只能捨身上了。」
「要不怎麼有『酒色財勢,人生四累』之說呢?」吳思凡笑笑說:「去吧,給你放假,過完年,就得忙了。」
馮喆請了假,開車快到家的時候,在植物園前面小區那兒看到阮若琳從一輛計程車裡拎著東西往下拿,那東西似乎很沉,阮若琳看樣子有些艱難,而後慢慢的走進小區裡了。
這一幕一閃而逝,馮喆駕駛的車很快過去,到家之後他給柴可靜說自己要出去辦事,而後抱了一會兒子,看看時間,出門就到機場坐上了去往嶺東省的航班……
……
繁鬧的春節終於過去了,對於某些人而言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切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對於某些人而言日子就是一個機器裡出來的零件,一模一樣沒什麼區別。
正月初七,就在大家都按部就班的要開始工作的時候,供銷總社的人都聽到了這樣一個訊息:供銷總社資訊與法律法規處處長馮喆,工作調動,要到新源市兆豐縣代縣長了。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所有人都感覺意外,大家都議論紛紛,供銷總社的人不說,連原來青幹班的同學們都打電話來問馮喆確認訊息加以祝賀,馮喆回答自己也剛被組織談話,但莫名其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很多人都知道趙楓林要在過完年到兆豐當常務副縣長的,但這下情況有了變化,趙楓林仍舊是去新源市,只不過換了一個地方,變成到馬鋪縣擔任常務副縣長去了,現在去兆豐的換成了馮喆,但卻是代縣長。
作為大學同學,同時又是黨校青幹班的同班,雖然趙楓林和馮喆兩人都去新源市任職,是各行其道各司其職,但是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必然是發生了什麼的,卻讓人一時想不明白。
越是反常的事情就越神秘,越神秘的事情就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心,焦海燕知道這一情況後就問齊明鑫怎麼回事,但齊明鑫說,原本新源市對兆豐代縣長就醞釀有人選,而省裡委、府兩邊也有不同的意見,至於趙楓林的職務變動,主要還是因為在誰代理兆豐縣長一職上面有人發了話,並且這是決定性的,這樣以來就牽一髮而動全身:原本兆豐的縣委副書記能成為代縣長的、常務副縣長本能成為縣委副書記的,因為有這些人的變動趙楓林才能到兆豐,這下因為馮喆的橫插一槓子,一個接一個的都不能也無法前赴後繼了,所以所有的計劃如今全泡了湯。
齊明鑫給嶺南五號人物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