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馮喆和介曉以及薛修德三個幾乎一直沒吭氣,一會吳思凡的電話打了過來,給馮喆說今天下午不必去社裡了,闞主任因為要和省紀委駐商務廳紀檢組的人開個會,下午沒有了時間,回頭會再另行通知馮喆談工作。
等吳思凡掛了電話,馮喆更加確定了一件事,但是他表面上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
整個下午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去了,要下班的時候,馮喆有意走在最後,果然,冒裕鴻也磨磨蹭蹭的,一會他去了洗手間,等從洗手間出來,辦公室裡只剩下了馮喆。
「一塊走吧?」馮喆先開了口,冒裕鴻笑笑沒吭氣,兩人到了樓下,冒裕鴻說:「今天你別騎車了,咱找地方喝點酒,我請客。」
「噢?」馮喆看看冒裕鴻,冒裕鴻一副盡在不言中的模樣。
兩人到了外面,馮喆伸手攔了車子,上去後說:「早上我看到這樣一段話:不高看有錢人一眼,因為他的錢不給我花;不小瞧窮人一下,因為他不靠我生存;不巴結有權人,因為他不會白幫我辦事;不奉承得志的小人,因為他不入我眼,真朋友不會天天甜言蜜語,真小人才會虛情假意。喜歡我就一起走,討厭我請繞行,人生苦短,何必虛偽?人可以不識字,但必須會識人,樹高千丈不忘根,人若輝煌莫忘恩。」
冒裕鴻點頭笑:「這話說到我心裡了,也真及時,應景!就憑這,今下午這酒,得喝個夠。我呢,也一直覺得人生最了不起的四種心境是:痛而不言、笑而不語、迷而不失、驚而不亂。」
馮喆輕輕笑了笑:「你是有感而發?」
冒裕鴻還是笑笑的說:「有感而發談不上,有那麼一點吧,不過坦率的說,一般人我不對他說這些話。」
「那我不是一般人?」
「馮副處長絕對不是一般人。」
「嗯,你也不是一般人,你我都是六處的人。」
冒裕鴻聽了哈哈大笑:「對,都是六處的人,這高官不如高薪,高薪不如高壽,高壽不如高興,高興不如高潮。我早就看出來了,咱們那屋裡明白人不多。對!我是凡事都看的開,但這並不影響我記仇。」
兩人打著啞謎,但馮喆知道,冒裕鴻承認了,劉偉強和蕭薔薔的事情,就是他有意「撞破」的。
一會到了飯店,點了菜和酒,兩人自斟自飲了起來,喝到差不多的時候,冒裕鴻說:「坐在館子裡,泡在酒杯中,工作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領導,我可不是亂說,這下,你可真就成了咱們六處的領導了。」
「酒後高歌且放狂,門前閒事莫思量。」馮喆拿酒杯和冒裕鴻碰了一下說:「不提別的,李衛國又是怎麼回事?」
馮喆果然什麼都知道了!這個人真的很聰明。
冒裕鴻擠了一下眼,將酒喝了說:「我也不瞞你,你這人,我信。事實上你明白,我這一段一直在尋找機會修理劉偉強!別以為他是處長,處長怎麼了?就他?對上級唯唯諾諾,對事情畏畏縮縮,對女人磨磨唧唧,對同事抽抽扯扯,我不爽他很久了!」
「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何況,你也沒被剮。」
冒裕鴻搖頭:「我前一段給你說過,他管的太寬了,將我這會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單位哪個不知道我為了幾萬塊將自己賣了?弄臭了我他有多興奮?他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我就是為了錢和那個女人結的婚,你六處領導怎麼了?幹嘛干涉我的婚姻生活?這純粹是我私人的事情!」
馮喆點頭:「我只是不明白,你怎麼就能掐住點,正好就在他們在屋裡那會進去?他們門都沒鎖,他們就那樣被你撞破了?這也太不小心,膽子太大了。」
冒裕鴻笑笑說:「我說副處長啊,你這人規矩太多了,當然我不是說規矩多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