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是議論,但是縣裡真的要學涇川的經驗,估計沒幾個人真的會掛靴離去的,牢騷的話也終究就是一個牢騷。
涇川是此行的最後一站,明天就要離開打道回府,中午吃完了飯裘樟清讓錢一夫通知說就不召集大家開會了,還有半天時間,想自由活動的,就不必再打報告請示,明天早上九點準時開拔回家。
涇川市的經濟的確發展的不錯,算是贛南距離嶺南交界處最現代化的地區,大家都學習調查了還幾天,如今任務結束,壓力沒有了,心情好,神經就放鬆了起來,雖然已經進入了秋季,但是大街上的女子還都穿的十分清涼,這些都是映入眼簾的美麗風景,而且見多識廣的梅山來訪者都能看出很多的女人不像是涇川本地的人,那麼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們來自何方,在涇川這個出金子的地方是做什麼的,就有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了,但是光是看沒什麼意思,越是看有時候就會越著急,於是大家還是先找地方喝酒。
喝酒就得有講究,人生地不熟的,誰也不認識誰,喝完了酒再搞別的活動也方便,反正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馮喆從那天和裘樟清在贛南省會出遊之後兩人沒有單獨的出行過,下午吃飯裘樟清讓馮喆和自己四下走走,馮喆就和裘樟清在涇川大街小巷或者漫無目的步行遊逛,或者坐著車子到處看。
涇川市的市政建設從他們的領導口中說出來簡單,但是老百姓卻不管基礎設施建設的錢是從哪裡來的,他們要的是直接的效果,裘樟清帶著馮喆一會坐車一會步行的,也將涇川大致的逛了個差不多,但是沒想到到了涇川市政府門口的時候猛然的被好一百多號人給堵在那裡,前進不能後退不得。
因為距離住的地方已經不遠,天色也有些晚了,裘樟清就選擇了步行,兩人到了涇川市政府對門的人行橫道的時候,突刺刺的不知道從哪來了許多人,這些人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樣從四面八方聚集到了一起,這樣就將裘樟清和馮喆困在了中間,攜裹著裘樟清和馮喆往一步之遙的涇川市政府大門裡面進。
經過最初的慌張,裘樟清和馮喆冷靜了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知道這些人都是有組織的來上訪的。
市政府的對面就是涇川公安局,一般圍堵政府說事的人基本都是在白天,但是這些人看起來很有鬥爭的經驗,出動的時間是在晚上,後來馮喆和裘樟清才聽這些人說市政府裡今晚在開一個重要會議,市裡的領導基本都在,所以這些人是有的放矢。
可是馮喆和裘樟清不想攙和這事,但是一時半會也走不出人群,在百十號人窩裡被激動的人們擠來擠去的,急切之間馮喆既要保護自己又要照顧裘樟清的安全,很快的就汗流浹背。
但是更糟的情況很快的就來了,公安局那邊突喇喇的就來了很多的警察,將這些人全都包圍了起來。
馮喆有些著急,今晚自己和裘樟清要是在這裡被當成上訪鬧事的給關起來可就笑話了,更何況面對不受控制的人們警察沒準會使用強制手段的,要是裘樟清受了傷,那怕蹭破一丁點皮,自己都罪無可恕了。
幹著急沒辦法,馮喆和裘樟清只有伺機而動,兩人被四周的人越擠越緊,裘樟清氣喘吁吁的,馮喆就在她耳邊說:「將手臂撐在胸前!」
裘樟清一下就明白了,將手臂撐在胸前能防止被擠保障呼吸通順,但是畢竟力氣小,一會馮喆就覺察到裘樟清的背上也出了汗,於是他就盡力的將裘樟清身邊的人往一邊推。
這時,人群猛然的激動了起來,叫嚷著、呼喊著,口號逐漸一致,由於隔了一個省,涇川的方言和梅山還是有區別的,馮喆和裘樟清也不知道這些人都在喊叫什麼,只能被慫恿在人群中間的位置,這時前面有幾個聲音尖利的女聲叫著似乎是說涇川市政府草菅人命、將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