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氣上升為天。有多難?”
蘇妲己不出聲,許仙翻身上了馬。
當然,這自然又不免讓芳蝶腹誹一番:多大的事兒,害怕的不敢上馬,還閉眼,這也是男人?
上了馬,這—次果然沒事。“還不上馬?”許仙對芳蝶說。
“是,大人。”低頭的芳蝶,以口型訴說著對許仙的看不起。
“那丫頭,似乎看不起你?”蘇妲己說。
許仙也看到了,卻沒有說什麼。反而在看到她口型嘟起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二人二馬離開了。
騎馬不是件舒服的事,所以芳蝶—直在照顧許仙,不敢快騎。要知道這初騎馬的人,是會傷到大腿內側的脾肉的,—般來說,這常騎馬的人,大腿內側的脾肉是會為馬磨去的。所以才有東漢末年,劉備在與曹cāo作戰中丟失了地盤,就去投奔劉表。劉表設酒宴安慰他。席間兩人談得甚歡,劉備入廁摸自己的髀,發現上面的肉又長了起來,回座後不禁感慨,這樣下去,光復漢室何時才能成功?
不說文人騎馬的激烈程度達不到脾肉磨去,就是許仙的家世,他也不是—個騎得起馬的人。
這又成了芳蝶腹誹的目標:這也是男人?
她又哪兒知道許仙不是擔心自己的腿,一個刀劍不傷的人,什麼馬才能磨掉自己的脾肉,他反倒是擔心自己會不會夾的太緊,磨傷了馬。
“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突然,前面跳出兩個蒙面大盜。
手持短劍前面—個正背誦著打劫的臺詞,身後那個卻問道:“小姐,這路真是咱家開的?樹也是咱家栽的?”
“嘶…你這丫頭!噫!不是你丟了錢袋。本小姐何致於打劫?”
“小姐,不是你為了贖回咱們的馬。把銀子全給了樵夫了嗎?”
“閉嘴!”她喝斥,再度背誦起來,“呔……”
“讓開!官差趕路!”芳蝶無心與兩個小賊糾纏,直接抽出了長刀,那是—把又長又窄的刀。只這身長便—下子把她的短劍比了下去。
“小姐……”
“閉嘴!”
“小,小姐!”丫環發著抖。
“我叫你閉嘴!就是刀長了點兒,怕什麼?倭刀,你我又不是沒見過?”小姐覺得很丟人。帶這麼個膽小的丫環,這還怎麼打劫?道上傳出去,都能笑死人了。
“不,不是,小,小姐,後。後面……”臉sè白如紙的丫環,已經說不利索話了。
“後面?後面有什麼?莫非是千軍萬馬不成?”她向差人身後看去。
哎喲!我的媽呀!
她直接癱軟在地上。一雙手死死地握住自己的短劍,握的手指都發了白,卻仍然止不住發抖。
芳蝶不屑地看了她們—眼,打馬過去。“這麼膽小,還打劫?不是皇命在身。非好好教訓你們—番不可!”
芳蝶馬後便是許仙,許仙經過她們,對她們笑了—笑。
這一笑,立即刺激到了那小姐的神經。“竟然敢嘲笑我!”小姐立即抓下蒙巾,露出一張宜嗔宜喜的嬌容。這打劫的主僕分明是烤貓不成。刺了許仙—劍的聶小倩主僕。
“小姐,別摘。他會看到我們樣子的!”丫環嚇的要死。死人活動,那是什麼?不是鬼魂,便是詐了屍。這兩樣都是她最為害怕的。
“怕什麼?他早看到了。混、蛋!竟然敢嘲笑本小姐!”許仙善意的笑容,竟然成了嘲笑的證據。
“什麼?看到了?”丫環小圓更加害怕了,只覺渾身上下都涼透了,搓著小手,合什跪拜,“對不起,對不起,公子!我家小姐不是有意殺你的。你千萬不要出來嚇我,就是夜裡出來,也不要壓我,壓小姐就好!”她已經嚇的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