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息,道:“所以現在我當然有一點點受不了。”
他們畢竟是名宿,痛苦一過,就很快認清了現實。
黃石道人笑道:“其實我們應該笑的,武林中又多了一位後起之秀,蘇公子的成就,足可以留史武林的。”
連雲子也笑了,他道:“黃石兄說得不錯,剛才我心裡還有一點點的難受,現在只剩下高興了。”
他們年紀很大,已經稱得上“老人”,卻一點不胡塗。
於滄海大笑,道:“我現在終於看到什麼叫扶掖後進,武林中有兩位這樣的人,難怪日漸興隆,代有人出。”
連雲子笑道:“我們都老了,早過了逞強好勝的年紀,我們現在只想要去做一件事。”
於滄海問道:“什麼事?”
黃石道人笑道:“當然是去喝酒,我們縱然已不必用劍,但還是可以喝酒的。”
於滄海大笑,道:“酒早已備好,就在亭上。”
※ ※ ※
三天後。
一個年輕人來到了京城,這個人一到京城,就來到了於滄海的家。
“金龍社”的眼線很快將這個訊息告知了衛紫衣。
衛紫衣決定到於府去一趟,一方面於滄海送給寶寶的禮物還沒有去道謝。
另一方面,他有點不放心。
因為根據眼線說:“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小石頭衚衕裡鋪的都是黃土,但他走過的地方,只留了很淺的腳印。”
眼線又說:“他看上去走了很遠的路,他的一身白衫卻一塵不染,頭髮一根不亂,可是他的臉上明明有風塵之色。”
展熹問道:“他長的是什麼樣子?”
眼線道:“我聽席領主說過林若飛的相貌,他和林若飛極像,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寶寶道:“你怎知他不是林若飛?”
眼線笑道:“寶少爺問得很好,那個人沒有穿紅色的衣衫,並且和林若飛不同的是,他的劍並不在鞘上,而是一直握在手上,他好象很希望別人會注意他。”
展熹道:“這個人一定是林飛英。”
寶寶道:“林飛英就是林若飛的弟弟,對不對?”
展熹微笑道:“林飛英的手中永遠握著劍,因為他好象總是在向人挑戟,時時等候別人的挑戰。”
寶寶道:“一隻好鬥的公雞。”
眾人大笑,眼線也笑了,衛紫衣笑道:“你應該得到賞賜,你是誰的屬下?”
“我的。”席如秀洋洋得意地站起來,屬下為他爭光,他很開心。
衛紫衣笑道:“你賞他一百兩銀子。”
席如秀道:“銀子呢?”
他的雙手一攤,向衛紫衣要銀子。
寶寶道:“他是你的屬下,銀子自然從你那兒拿出來。”
衛紫衣居然點頭道:“正是。”
席如秀惡狠狠地瞪了眼線一眼,道:“下一次千萬不要這麼能幹,否則我的錢都快被你們騙光了。”
眾人大笑,眼線也在笑,他知道自己的頭兒是最大方、最慷慨的。
衛紫衣道:“我們立刻去於府,一刻都不能等了。”
展熹道:“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林飛英,這一次我也去。”
第二個踴躍報名的是寶寶,這種熱鬧場合,是少不了寶寶的。
兩匹快馬飛速下山,“金龍社”的大當家和大領主同時下山,在別人看來,一定發生了異乎尋常的大事。
快馬下山之後,直奔京城,一直到於府門前停下。
通報了於滄海,於滄海急急走了出來,將三個人迎了進來。
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