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自己做不到的事,因何有臉去責難他人?”
“他是你的爹,還是你的爺?這樣幫他說話!”
“他跟你是前世有冤,抑是今生有仇?你老是挑人家眼兒!”
“我就是討厭他,怎麼樣?”
這話不免任性又負氣,小烏龜不與他一般見識,不過聳了個肩後,巧妙的把話題帶開。
“趁現在房裡沒人,你可以大方的檢視她手上有無蓮花胎記?”
“倒也是。”
那秦寶寶身上的飾物全已卸下,擱在妝臺上,包括那對黃金手掇。而今只需上前欣開碧羅帳,檢查她的手腕即可。在距離床鋪三、四步遠的地方,他停住了,用一種略帶奇持的意態凝望著帳慢,終究沒伸出手去,吹了口仙氣,碧羅帳自動向兩邊公開,露出於睡中的秦寶寶,她的手正巧擱在蒲被上,十指纖纖,光鮮玉潤,手腕上什麼也沒有,小龍王微怔,難道胎記隱藏在脈搏處?他正打算把她的手翻過來看,突然小烏龜叫一聲:“有人來了!”兩小仙急急隱遁而去。
衛紫衣開門進來,剛巧就瞧見自動合攏的碧羅帳還有點幌動,目光自然的移向右方,只見窗扉半開,但是今晚有風嗎?他自然想象不到方才發生的事,他天生一副敏銳而清醒的頭腦,怪力亂神的現象於他是一種不可能發生的事。
難不成有人闖進來了,他看到冷淡的月光從視窗邊上透射進來,好象這一切發展與它無關。他用眼睛搜尋他的妻子那雙刺繡綠葉、牡丹、並且在心綴了一顆珍珠的銀緞鞋子,仍然擺在他剛才看到的地方,分毫不曾移動,曉得自己是多慮了。
以銅鉤將帳慢束起,他立在床前凝望寶寶安詳的睡臉,聽她呼吸也極為均勻,不由得露出寬心的笑容。
“傷腦筋!”他想著:“瞧她睡得多甜,我怎忍心叫醒她,告訴她要出去逛街市?可是,讓她這樣睡下去,到了半夜,她一定會因為睡飽了而清醒過來,可不成了夜貓子?”他一時有點左右為難。
最後,他還是決定讓秦寶寶多多休養,逛街市可以明天去,至於她半夜醒來,不怕的,她還有他作伴呢!
他走出去沒多久,在凡人看不到的半空中,小龍王和小烏龜正商量著再下來完成任務,此時,又有人進來打岔兒,兩個做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走了進來,很機伶的一個守在床前,一個正對著視窗監視。
一定是那臭男人吩咐的,小龍王真氣憤自己居然猜得那麼準。
“哎,龍三,怎麼辦?”
“你嘆個屁氣,我們是神仙耶,吹口仙氣讓她們全睡著不就得了?”
“你以為我不會?你不想想,你在秦寶寶的夢裡現出你的原形,搞不好己被某位仙長髮現,再敢輕舉妄動的亂用仙術,小心馬上被拎回仙界。”
他們均是尚未修得正果的小仙,雖說名列仙班,但規範多如牛毛。
“照你說,該怎麼辦?”老天做人難,做神仙也不易。
“再等適當的時機吧!”
小龍王不得不採納忠言,這份無奈的心情更加深他對衛紫衣的不滿,因為使他陷於此等進退不得的窘境,全是那臭男人害的!
他用一種眸睨的目光向小烏龜挑釁:“我就說他是一個討厭鬼,這回你沒話說了吧?”
“哎,好象有那麼一點是。”
小龍王得意的哼一聲。他可是卯上了衛紫衣,誰叫他們是天生的死敵。
而衛紫衣呢,完全被矇在鼓裡,一點兒也不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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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譁的人聲,把東弄村富庶繁榮的一面完全突顯出來。衛紫衣等人隨著人潮,慢慢賞玩市場風光。舉凡衣食器玩、牛馬六畜的買賣是應有盡有,聽戰平說,偶爾也有男奴女婢在市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