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睡不著覺。”
知道是寶寶,衛紫衣微笑著轉過身來,迎上了寶寶,見寶寶身著女裝,月光下楚楚動人,一雙靈活明亮的大眼睛盈盈的盡是笑意。
寶寶笑道:“正想去找大哥呢,沒想到大哥卻找上門來,大哥也失眠嗎?大哥有什麼心事?說來聽聽,或許寶寶可以幫忙的。”言語中充滿了關切。
衛紫衣見寶寶的衣衫較為單薄,遂取下長衣,披在寶寶身上,寶寶拉衛紫衣進院,自己坐在鞦韆上和衛紫衣說話。
衛紫衣笑道:“大哥出來逛逛,並非有心事,古人常有月下行吟之舉,大哥為何不可以?”
“那好。”寶寶笑道:“大哥想必尋到了什麼佳句,吟出來讓寶寶欣賞一下,這一路走下來可該有滿腹文章才對。”
衛紫衣的話本來是搪塞,不想寶寶來這一手,若是臨時胡謅幾句,一定會被聰慧的寶寶聽出來,於是苦苦一笑,道:“大哥才疏學淺,一點作詩的靈感都沒有,這一路走下來,一句詩也沒有吟成,慚愧,慚愧!”
寶寶拍手笑道:“大哥文思過人,怎會無詩?只因是心事重重卻拿作詩搪塞,臨時胡謅又怕被寶寶看出,所以就妄自菲薄起來,對不對,大哥?”
寶寶終於看破衛紫衣的心事,心中好不得意,哈哈地笑著,頑童本色又顯露出來。
衛紫衣不禁也笑道:“小鬼頭,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大哥的確有心事,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寶寶笑道:“大哥神通廣大,沒有做不成的事,寶寶才不會為大哥擔心呢,只是夜深露重,大哥需要注意身體才好。”打了一個呵欠,又笑道:“寶寶終於也困了,要睡覺了。”
衛紫衣點點頭,將寶寶送回房中,自己則踏著月色走上回去的道路,此時心中計議已定,回到“黑雲樓”後,便從秘道下了山,施展輕功,直奔京城。
衛紫衣當然沒有想到,寶寶裝睡乃是策略,當衛紫衣從秘道下山後,寶寶也從同樣途徑跟蹤下山,寶寶這個小尾巴,衛紫衣恐怕一輩子也甩不掉了。
衛紫衣已從李明臣口中得知左燕留所住的地方,是以他一到京城,就趕去了。
左燕留此時或許走了,或許還在,衛紫衣只是想去那裡看一看,或許可以猜出左燕留想做什麼?
走到那個獨門小院時,卻見燈光猶亮,心中一喜,遂施展絕頂輕功,悄無聲息地掠到院裡,蛇行貓步地走到窗前,用舌頭舔破窗紙,凝目向裡望去。
屋子裡有兩個人,一個是左燕留,而另一個赫然是梅冰豔。
這本是兩個風馬牛不相關的人物,卻偏偏在一起,衛紫衣本該大吃一驚才對,卻偏偏暗暗點頭。
原來,衛紫衣白天在花市的人群中,見到的人正是梅冰豔,是以他對梅冰豔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他只是不明白,這兩個人是怎會湊在一起的呢?
屋子裡的兩個人久久不語,左燕留不時地瞟向端坐在桌前悽然神傷的梅冰豔,目中盡是淫邪之色。
梅冰豔幽幽地道:“你真的有把握殺掉衛紫衣?”
左燕留笑道:“若沒把握,我就不會來了。”
衛紫衣在窗外聽見,不免吃了一驚,不禁想起那和梅冰豔最後一面時她臨走時冷冷的一眼。這就是女人,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去。
梅冰豔正色道:“你有什麼方法?衛紫衣武功極高,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左燕留淫邪地笑道:“到時候我有辦法,連蕭一霸我都殺了,衛紫衣也一樣。”
梅冰豔道:“蕭一霸並不同於衛紫衣,何況你在蕭一霸身邊多年,有下手的機會,而衛紫衣卻視你為仇敵,你根本就無法靠近他,又怎能殺死他?”
左燕留作沉思狀,良久又笑道:“明的不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