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閨女,老木一邊熱淚盈眶,一邊繼續抓緊給串子謀劃親事。
平淡瑣碎又紛擾的日子水一般滑過,小白臉的酒鋪竟然就怎麼在清水鎮安家了,西河街上的人真正接納了軒。
小六剛開始還老是琢磨軒為什麼留在清水鎮,可日子長了,他也忘記琢磨了,反倒把所有精力投入了醫藥研究中。
相柳老是催逼著要一些稀奇古怪的毒藥,小六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他。深夜,小六站在窗前,對著月亮虔誠地許願,希望相柳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跌死。
許完願,他關了窗戶,準備懷抱著渺茫的幸福願望,好好睡一覺,一轉身卻看到相柳,一身白衣,斜倚在他的榻上,冷冰冰地看著他。
小六立即說:“我剛才不是詛咒你。”
“你剛才在詛咒我?”相柳微笑著,勾勾手指。
小六一步一頓地蹭到了他面前,“別打臉。”
相柳果然沒動手,只是動嘴。他在小六的脖子上狠狠咬下去,吮吸著鮮血,小六閉上了眼睛,不像上次只是為了威懾,相柳這次是真的在喝他的血。
好一會兒後,他才放開了小六,唇貼在小六的傷口上,“害怕嗎?”
“怕!”
“撒謊!”
小六老實地說:“那夜我就知道你一定發現我身體的秘密了,本以為你會琢磨著如何吃了我,但今夜你真來了,發現你只是想要我的血,我反倒不怕了。”
相柳似笑非笑地說:“也許我只是目前想要你的血,說不準哪個冬天就把你燉了,滋補進養一下。”
小六嬉皮笑臉地攤攤手,“反正我已經是大人的人,大人喜歡怎麼處置都行。”
“又撒謊!”
小六看相柳,今晚的他和以前不太一樣,雖然白髮依舊紋絲不亂,白衣依舊纖塵不染,但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幹淨,“你受傷了。”
相柳撫摸著小六的脖子,好似選擇著在哪裡下口,“你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
如果讓妖怪們知道你的血比最好的靈藥藥效還好,只怕你真的會被拆吃得一乾二淨。”
小六笑,沒有回答相柳的話,反問道:“大人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相柳脫了外衣,舒服地躺下,“借你的塌睡覺。”
“那我睡哪裡?”
相柳看了他一眼,小六立即蹲下,明白了,隨便趴哪兒不是睡。
小六恨恨地看著,那是我的被子,今天十七剛抱出去,在外面曬了一天太陽,拍打得蓬蓬鬆鬆。小六裹了條毯子,蜷在塌角,委委屈屈地睡著。
半夜裡,小六摸索著爬到了榻上,騎到相柳身上,相柳徐徐睜開了眼睛。
小六掐著他的脖子,猙獰張狂地笑:“在運功療傷吧?可別岔氣啊,輕則傷上加傷,重則一身靈力毀了,神志錯亂。”相柳閉上了眼睛。
小六拍拍他的左臉頰,“我抽你四十鞭子如何?”
小六拍拍他的右臉頰,“你這臭妖怪怕的可不是疼,只怕砍了你的左胳膊,你還能用右胳膊把左胳膊烤著吃了。”
“嘿嘿……”小六翻身下了塌,跑去廚房,從灶臺你撿了幾塊燒得發黑的木炭,一溜煙地跑回屋子,跳到榻上,陰惻惻地說:“你小子也有今天!別生氣哦,專心療傷哦,千萬別被我打擾哦!”小六拿著黑炭,開始給相柳細心地上妝,眉毛自然是要畫得濃一些,這邊……嗯……那邊……也要……腦門子上再畫一個……木炭太粗了,不夠順手?不怕,直接拿起相柳雪白的衣衫擦,磨到合用!
小六畫完後,滿意地看了看,拿出自己的寶貝鏡子,戳戳相柳的臉頰,“看一看,不過別生氣哦,岔了氣可不好。”相柳睜開了眼睛,眼神比刀鋒還鋒利,小六沖他撇嘴,拿著鏡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