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
在將要達到巔峰的一刻,我都驀然清醒起來。只因為,她們都不是南楠。
我何嘗不想脫離這樣日復一日的困境,但我放不下,好像餘下的生命都只是為她而活。如果她不能不恨我,那就這樣恨著吧。我只求燃盡肉體和靈魂,像她的恨一樣愛著。我們從此走上以愛與恨為名的兩條道路,我的血將灑在這路上,綻出綺麗的花,為這段感情祭悼。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最痛莫過於是。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自己都要覺得痛。
讓我快把第三卷結束吧!
☆、破局
任晴和我先後洗了澡。我們擦乾身體,她給我把傷口包好。然後兩個人赤條條躺在床上。
僅僅是她躺在我懷裡。我覺得溫暖。
我打量著她們的房間。小小的,一張床,床頭櫃,簡易的易摺疊衣櫃。除此再無其他。床頭櫃上貼著她們的大頭貼,譚小流擺酷,任晴笑得一臉燦爛。
“有煙嗎?”
她從床頭櫃抽屜裡翻出一盒。黑金萬寶路的薄荷煙。
我們一人一支,漫不經心,抽掉大半。
任晴拿出之前說給我和南楠的馬奶酒。我們就著煙喝。有點像百利甜酒的,帶著甜蜜香氣的腥辣。
天黑下來。我送她去cross。我在cross坐了一晚,直到南楠打電話來叫我過去應酬。
這一晚,我七七八八藉著煙抽。
忽然明白起來。
我進到包間,剛剛開始,客人還沒有到。南楠給我叫了飲料,便不太理會我。她身旁的還是之前那個看起來靦腆的小男孩。一連幾晚都叫這一個,是包下來了麼?
我在心裡想著,南楠忽然回頭看我。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譚小流呢?”
南楠嘲諷地笑,
“怎麼,還期待狹路相逢?她沒有你這樣內心勇敢。去六福樓了。”
譚小流最近常往六福樓跑,不知道是否借酒消愁,還是南楠為了避免我和她的正面衝突。南楠嘲諷的語氣,像是清楚明白這一天發生了什麼。雖然走出商場以後,我很確定自己把跟著的人甩掉了。
我想南楠真是變了。當初劉靜怡一激之下,她便忽然從感情上接受了我,甚至不惜用“失憶”拴住我。但如今,我和任晴一夜風流,她心知肚明,卻平靜無波。
短短几個月,真發生這樣多的事情?讓她肯放下我了。
我從桌上摸出一根菸,打著火。剛剛吸了一口,門推開,是嶽明。
南楠站起身招呼嶽明,兩人寒暄過了,嶽明才轉身看我,
“這不是鄭警官麼,好久不見。”
我微微一笑,只得回禮,
“明少最近生意不錯?越發春風得意了。”
“好說好說,倒是鄭警官,是最近公事繁重?瘦的厲害,叫人擔心吶。”
嶽明一邊揶揄,一邊笑著瞧南楠。
南楠道:
“鄭警官能人多勞,最近在我的場子跑得勤快。我怎麼能不盡地主之誼,請她來多喝兩杯。”
大家都是笑笑,分別坐下。
整整一晚南楠都很沉默,好在嶽明並不是那種強勸別人或者非等著別人勸酒的客人。不需要那個男孩擋,南楠自己也喝了幾杯。
南楠或許原本打算借嶽明來,好好殺我威風。但這一晚,也不知怎麼改了主意,幫我打了一支“失憶”,沒有再為難。
她這樣,倒叫我心疼。
我照例提前離開。等南楠坐車走了,嶽明的車轉過街角,停下來。
我坐進去,嶽明便打發司機買菸。
儀表盤閃著燈,車子裡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