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毫不留情的一句話與那嫌棄的表情,使得那群芳哭得更是傷感,抽泣道:“殿下,奴家、奴家已經有身孕月餘了。”
這下,眾人更是驚異,面面相覷。滄瀾霄的身子微不可查地一震,而後卻是平淡開口道:“群芳,本殿姑息你已是最大的仁慈,你莫要得寸進尺!兩月之前,本殿雖是醉酒,可也不至到人事不知的地步。你,竟妄圖拿這個不知名的孩子栽贓於本殿麼?”
大驚之後還有大驚,眾人起起落落竟是有了莫大的興趣,興趣之後,卻是愁容滿面。這,絕對算是天家的醜聞了,可是未曾想一向攻於城府的太子爺竟然將它公之於眾。這是裝作沒聽到呢還是沒聽到呢還是沒聽到呢?
“冤枉!太子爺,奴家從未……。”群芳叫道,顧不得儀態,直直往滄瀾霄所在的地方跪行而去。
滄瀾霄已是不甚其煩,揮了揮手,“杖斃。”左右隨從領命而去,那群芳終是沒有把她想要說的話說完,只是尖叫著“冤枉”,直至,再無聲息。
正文 寒心5
我望著漸漸遠去的人影,張了張口,卻是無聲。雖則我心中知曉應該阻止,卻終是未能開口。眼下若是相阻,必然成為眾矢之的,畢竟,這是太子的家事。抑或是,私心裡我是贊同滄瀾霄這樣做的。我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對自己的女人都可冷情冷血至此,我又怎能對他動念?指不定月餘之前他們還是耳鬢廝磨,轉眼便是兵刃相向。這,難道不就是前車之鑑麼?我不斷肯定著心中的念頭,我只是不喜多管閒事,他人因由由他人去,既然連自己都不能安身立命,我又何必去可憐?我在心中默默唸著,卻終是擺脫不了心頭那份疼痛。
滄瀾霄的左手緊握成拳,片刻之後,終是放下,起身道:“今日便散了吧,此事,還望萬莫見怪。”言語中竟不自覺地帶上了些威脅的語調。
眾人自然應承著,本來在他們眼中,暗地裡處死個把妾侍並不是大事,只是放在太子府上,終是帶上了那麼些小心翼翼。不消片刻,本來濟濟人群立馬凋零,幾乎未動的飯食獨對殘月。
我思忖了下,便腳底抹油準備溜之大吉,而手腕卻是給握住了。抬眸,滄瀾霄趕忙放開了手,垂眸道:“你等等,我有話與你說。”而後,目光便瞟向他方。
允文與婉昭依是站著,皆是各懷心思。
“你們也走吧。”滄瀾霄對他們揮了揮手,聲音中略帶了些疲憊。允文還想再言,卻被滄瀾霄止了,只能告退。
婉昭臨行前神色奇異地看了我一眼,溫柔道:“妹妹候著姐姐歸來。”言畢,嫋嫋離去。我心中打了個突,這邊解決完了,還得去會婉昭這隻小母雞,還讓不讓人活啊!
滄瀾霄坐了下來,手中端起酒杯,聲音無波無瀾:“那日,我醉了,眼前全是你的身影。一顰一笑,皆是對著我。”而手腕一轉,那杯與杯中酒便是濺了一地。
“太子爺快刀斬亂麻的手段婉鳶甚是佩服。”我涼涼道,隨手拿過一個未動的酒杯,再遞了一杯酒放至他面前,“杯中酒是好物,只怕是人心難測。”
“我當時已經在心中定下打算,卻不想,那個女人,跑到我房中。我自明瞭心意後,再未掛念過別他!”又是一次碎玉傾杯,滄瀾霄眼眸有些發紅地盯著我,仿如一頭陷入絕境的獸。他的手扣住我的肩膀,揮手將桌案上的器具推下並將我按在上面,隨之粗暴地吻著我,瘋狂的吮吻,口中卻是喃喃著“不要離開”,絕望而無助。
滄瀾霄的突然發難讓我措不及防,我第一次見著滄瀾霄如此失態,心中慌亂,卻如何掙扎也逃不開實力上的懸殊。而滄瀾霄已經在動手撕我的衣物,便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心中羞惱,手中摸出一把銀針,慌亂中盡數紮在滄瀾霄的背上。刺入皮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絕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