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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翠自是乖順應了,將藥碗遞給了我,看著那黑糊糊的湯藥,我本想糊弄過去。不想正在這時,青芹走了進來,見我滿臉苦色,數落道:“怎的還像個孩子,這點苦還吃不得?”話是這樣說,可她還是不由得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紙包,慢慢開啟,竟是幾顆蜜餞。
我心中不由得熱乎乎的,見鳴翠自覺退了出去,才撒起嬌來:“還不是孃親平時常慣著。”言罷,仰頭喝完了藥,青芹將蜜餞餵了給我。
“還是我的不是了,也罷,這些年來,你也古靈精怪慣了,我是說不過你的。”青芹的口氣帶著些嗔罵,眼中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驕傲,“此番入了東宮,鳶兒覺得太子如何?可合心意?”
“孃親,婉鳶蒲柳之姿,太子怎會垂青。何況,婉鳶也高攀不上。”
青芹見我言語之間有幾分不快,嘆了口氣道:“是為娘沒用,護不得你,只能想出這種拙劣的法子。可是,鳶兒,太子是人中龍鳳,自是能讓鳶兒過得自在些的。”
“區區沈府,孃親可覺著自在?更遑論深宮之中了。”
“也對,罷了,孃親就不問了。惟願吾兒覓得有情郎,不論身份,只論心意。莫要,莫要走了孃親的老路。”青芹牽動了傷感之處,低下頭來,再不能語。我默默拍了拍她的手,才發覺我來到這裡唯一一件值得欣慰的事,便是有如此真心對待我的母親。
正文 相托
“這地兒好得很,莫憂常來,想必花費不小。”我執了桂花釀,淺淺酌了一口,暗歎天下第一酒樓果然名不虛傳。
“緋兒可是有事相托?不必繞彎,直說便是。”莫憂一襲月白衣衫靠著視窗,眺望著遠方熙熙攘攘的街道。額上難得一見帶了條絲織鑲玉的額帶,兩邊各留一縷散發,更加顯得飄逸俊朗。
我望了望莫憂那略帶落寞的背影,乾乾笑了兩聲虛心道:“莫憂這麼說可就見外了,以你我的交情,我又怎會老想著來相托呢?不過尋樁樁買賣,想給莫憂讓點兒利。”
“你啊!專逞口舌之利!”莫憂轉身入得百匯樓的巖洞中,漫不經心玩弄起象牙箸來。這酒店也真是闊綽,連這種珍品都隨意置放。
我眼睛亂瞟,心中反覆想著話語,吱吱唔唔道:“那個,那個,莫憂,上次我與你去的地方如何?可還如意?我想啊,男子是極喜歡的,恰好莫憂也是男子,不如,不如,我們一起把………”
“好啊!緋兒,你終是想通透了!”莫憂猛地打斷我的話,抬起頭來,執了我的手,眼中光華流轉,盈盈含情。
“如此甚好,莫憂,想不到我們真是心意相通。不過,你不需再考慮一番麼?”我也激動起來,反手握住了他,欣喜道。唔,知我者,莫過莫憂,但願他的錢袋也和他的口氣一樣硬朗。
“我早有此意,緋兒,難道我的心,你還不清明麼?”莫憂一臉急色,恨不能指天對地作誓一般,一改往日古井無波的平淡模樣。原來,人不可貌相,如莫憂這般謫仙人般的男子,也是極喜歡秦歌楚館的,我不禁一陣心酸,我這往後的情路堪憂啊。
我不禁默默低下了頭,糾結起來,莫憂怪異地看著我,神色之中還帶著點惴惴的猜疑。“既然如此,那你就給我二萬兩吧。”片刻之後,我才湊出這麼個大致的數字,唔,買一家像樣兒點的妓院,該是不止這麼多的吧,看來還得想想其他法兒。
莫憂見我這番開口,面上一片霽雲散去豁然開朗道:“那是自然,自然要的,會不會少了點兒?緋兒莫不要委屈了自己。”
誠然,莫憂真正深得我心,堪稱男人中的典範,甚是貼心,甚是貼心。我思量著伸出三個手指,見到莫憂面上神色更似那個三月春花天,燦燦得耀得人眼兒花。
“那緋兒就挑上良辰,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