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奎心裡很清楚,自生病以來,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御醫開的藥只是治標不治本。若真有這良藥多活一時,也能多護這孩子一時,他看著跪在地上的楚岸,眼眸裡多了一些慈祥。
“既然敬王有這份心,罷了,就依你吧。”
兩人站起來,站在一旁,各懷心思。
皇帝咳嗽聲不斷,老太監小聲提醒皇帝該喝藥了,兄弟二人這才離開了御書房。
皇帝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去,心裡一沉,他放下裝藥的玉碗:“你說,這北方真的有良藥嗎?”
“太子和敬王孝順,一定有的。”
這朝中的風吹草動皇帝是知道的,但這病弱的殘體又能撐的了幾時?他倒是希望敬王借這次機會出城,留在那繁華的京都外,再也不要回來。
太子走在前面,黑色靴子踩在青色地面上,塔塔作響,他看了眼身後的敬王,眼裡充滿了不屑:“敬王真是孝順。”
不管你是真的尋找良藥還是藉機逃走,本宮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太子也是勤懇,這天下百姓有福了”楚岸能夠成功離京是借了太子的幫助,這時也恭恭敬敬的回答,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楚臻冷哼一聲,想起在御書房父皇告誡自己不許對敬王出手的事情,心中瞬間煩躁起來。
“太子為何停下?”
楚臻狹長的眼睛陰狠的盯著楚岸,他可不會聽那皇帝老糊塗的,要不了多久這天下都是本宮的,一個鄉下女子所生的庶子,沒權沒勢,殺了又能怎樣!
“太子盯著本王作甚?”
“敬王府是缺銀子?穿的如此寒酸!”
“?”
楚岸看著楚臻甩袖離去,搖搖頭苦笑了下,敬王府自然比不上東宮的俸祿,那也是平常人家比不了的,一個人瞧不上別人,那另一個人的任何都入不了他的眼。
“王爺。”李行上前掀起馬車的簾子。
李行是管家李忠之子。而李忠是楚岸母妃的舊僕人,從小就跟在楚岸身邊,為人忠誠,從小就叮囑李行時刻要保護楚岸。
楚岸一隻腳剛踏上馬車就被李行輕喚了一聲,只見李行緩緩豎起一個大拇指“白色打底配上藏青色圓領廣袖,很棒!”
原來李行聽到了太子的話,心裡感到憤憤不平,他不覺得楚岸的衣著不妥,相反,他認為很有仙人氣息。
楚岸點點頭,俯身坐進了馬車。
早上城門剛剛開啟,楚岸帶著一隊由十五人組成的人馬來到了城門口。他一身墨色緞子衣袍,袍內繡著雅緻竹葉花紋和頭上羊脂玉髮簪交相呼應,腰間白玉腰帶,一雙丹鳳三角眼,微紅薄唇,一顰一笑都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這楚岸雖虛弱,不得勢,但身材偉岸,面板白皙,臉龐俊俏,桃紅色薄唇,連那眉毛都時常帶著笑意,這讓他成為許多京中未出閣女子的夢中情人,第一選擇物件。如今這身裝扮出現在大眾視野中,更是引得城中女子頻頻相望。
士兵們身著甲盔,關節位置都使用了特殊的獸皮處理,保證了很好的靈活性。盔甲由各種堅硬金屬打造而成,,本身重量很輕,但防禦力驚人,在絲毫不影響速度和敏捷的情況下,大大加強了戰鬥能力。這些盔甲是敬王楚岸花費數月設計出來的,不過最後卻被太子楚臻偷去向皇帝邀了功,皇帝下令楚國緊急製作這種鎧甲,當將士們接到這樣的盔甲之後,對太子更加死心塌地了,在他們看來,這太子完全是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啊。但楚岸這支隊伍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每個人的身上都帶有一張長弓,腰間掛著一柄長刀,隨行的八匹馬馬鞍兩側,各自掛著兩壺羽箭。馬匹後面跟著一輛馬車,馬車由四匹白馬拉著,車身是由百年墨竹製成,能夠抵擋一般的羽箭,車窗用竹簾擋著,若沒有人撥開,絕對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