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進王府後,帶回來的侍衛都讓下去休息了,只有李行和霍文石還跟著。聽到楚岸的吩咐,也都做事去了。
“王爺,廂房收拾好了,被子褥子都是用上好的錦棉。”西廂房雖是客房,但距離王爺的主臥最近,李忠看著這姑娘膚白貌美的,跟王爺很般配,不僅用品用的最好的,挑的丫鬟都是最利索,最懂事的。
楚岸點點頭,偏頭看向身邊的九州:“委屈九姑娘先住廂房,需要什麼就告訴本王。”
九州的大拇指摩擦這楚岸的手背,桃花眼裡掛滿了微笑,紅唇一張一合,吐出的話讓旁邊的李忠嚇了一跳。
“不能和你睡嗎?”
李忠:老了老了…我什麼都沒聽到…
李忠仰頭看著天,旁邊的兩個丫鬟使勁的低著頭。
聽到此話,楚岸的臉上倒沒什麼表情,他作揖說道:“不敢辱沒姑娘的名聲,天色已晚,九姑娘早些休息。”他說完就跨步離開往書房走去。
李忠收起看天空的目光,行一禮:“姑娘早些休息。”他對著兩個丫鬟使了使眼色,快步追上楚岸的腳步。
李忠跟隨楚岸來到書房,彙報這這一段時間來京都所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李忠知道現在處境艱難,看著楚岸沉思的面容,嘆了口氣,“王爺,夜深了,老奴扶您休息吧。”
楚岸捏了捏鼻翼,點點頭,他回到主臥,乃至睡著前,一直在想這京都突然變天,除了太子還有誰參與?父皇的駕崩沒那麼簡單…
第二日,楚岸起身洗漱,不知為何,他的心裡隱隱不安,剛放下手帕,就聽到門外霍文石著急的聲音:“王爺!不好了!”
他放下手帕,拉開門,看著滿頭大汗的霍文石,心裡更加不安了:“怎麼了?”
霍文石指著大門的方向,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九九九姑娘給守在門外的人都殺了!”他早上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院外守了那麼多人,卻安靜的出奇,他疑惑的出門一看,一地屍體。九州穿著白色紗裙站在旁邊,裙邊已經變成了紅色,手裡拿著帕子擦拭手上的鮮血,他震驚,疑惑,欲要上前,只見九州冷漠的瞟了他一眼,把染紅的手帕仍在地上,就往城中方向去了,霍文石站在原地思考再三,命人把屍體都先處理掉,自己跑去向王爺彙報。
楚岸皺著眉頭,沒有言語。守在門外的是兩支皇城精兵,人數有百人,一個小小的弱女子手無寸鐵殺死這些人,絕無可能。他不是不信霍文石,只是這其中的可能性太小了,除非
“王爺”霍文石見楚岸沒有反應,有些著急。
看守王府的人都被殺,訊息很快就能傳到宮中,到時安插個謀反,草菅人命的罪名,這王府就完了!
而這,正是新皇所要的,楚岸心裡有個不好的念頭,城外之時除了唐一刀還有九州!
“封鎖訊息,召集人手!”楚岸厲聲吩咐後,挎著步子來到了西廂房,打發走那兩個丫鬟,站在門口,臉上冷冷的,彷彿剛下過暴風雪,揚起的手還未碰到門,這門就吱呀一聲開了,九州坐在椅子上,一身紅色衣裙,頭上插了玉血釵,懷裡抱著一盤果脯。她看到楚岸,眯著笑,揚起手中的果脯,“吃嗎?”
楚岸冰冷的臉上有了怒氣,他快步走過去,拔下九州頭上的玉血釵,一雙眼睛似要殺人:“誰讓你拿的?”
九州掛著笑得臉上瞬間寒了下來,她一把從楚岸手上奪過來玉血釵,一雙桃花眼寒氣逼人得看著楚岸:“怎麼?你求我來幫你,拿個東西都要過問了?”說完手一楊,玉血釵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楚岸徹底被激怒,眼睛血紅的掐著九州的脖子:“幫本王?我看你是幫太子讓我身敗名裂吧!為了安插罪名給本王不惜殺死那麼多人,這就是作為一個新皇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