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檢查九姑娘得傷勢。”楚岸欲要下轎攆。
“我可不會受傷,敬王還是顧好自己。”九州說完頭也不回得往前走了。
楚岸見此只得老老實實得坐在轎攆上讓軍醫檢查,待太醫說出“敬王無大礙”這句話後,衛長青擔心的臉色才有所緩和,一旁的秦政之則鬆了一口氣。
“秦公子可找到了秦老將軍?”方才楚岸瞧見秦政之眼中沒有多餘得擔憂,心想或許他已經找到了秦老將軍,於是開口問道。
“回王爺,已經找到家父了,因長時間呆在雲霧林,還在昏迷不醒,不過,太醫說了,家父無大礙,勞煩王爺掛心了。”秦政之走在步輦旁回答道。
“嗯,火把滅了之後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火把滅了之後,我們一陣慌神不敢亂動,待重新點燃火把後,只剩下我和幾人,我們擔心王爺,便一邊呼喚王爺一邊往裡走,走到大摸著有一個時辰,忽然見到前方有亮光,走過去才發現是一株小草,形如蘿蔔葉,卻只有手指頭那麼大,周身散發著白光。”秦政之頓了一下,“同時地上零零散散得躺了幾個身穿鎧甲得士兵,樣子像秦家軍,已經沒了呼吸,再往前走,又發現了幾具屍體,我們在周圍四處尋找,再一處石頭旁發現了為父,還有呼吸,嘴角流有草得汁液,應該就是這形似蘿蔔葉的小草。”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紗布,遞給楚岸。
楚岸接過來,開啟,裡面躺著一株小草,全身為灰色,的確形似蘿蔔葉,只是已經不再發光。
“因著急家父的情況,又擔心紗布上的藥液過了時效,不能讓其他人跟著在下都喪命,就帶著傷員先行回來了,途中我們遇到一隻癩蛤蟆的屍體,全身都是傷痕。”秦政之說著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九州,“待回到驛站時,在下發現這株小草已經喪失了全部生機,不再發光。”
“雲霧林黑氣瀰漫,視野無法穿透,周遭環境又一致,你們是如何走出來的。”聽秦政之的話中的意思,他們像是直接走出了雲霧林,沒有所謂的迷失方向。
“回王爺,這世上沒有一棵樹是相同的,在下從小過目不忘,記得雲霧林中走過的每一棵樹。”
楚岸點了點頭,過目不忘倒是個好本事。說話間,已經到了驛站。他抬頭看見九州對著一個侍衛拋著媚眼說到,“可否幫我準備熱水?人家想洗澡~”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未等那侍衛回答便厲聲吩咐道:“去準備熱水!”
那侍衛聽到行了個禮,趕緊跑了下去,九州扭頭向楚岸眨了下眼睛便上樓去了。
楚岸剛扶著身旁的人從步輦上下來,就聽到二樓有人吆喝:“老將軍醒了!老將軍醒了!”
“王爺!”一旁的秦政之面露喜色,欲要上樓。
“一起上去吧!”楚岸看了一眼二樓九州的房間。
秦政之扶著楚岸上了二樓,衛長青跟在身後。
“父親!”秦政之撲到床邊,握著秦恆之的大手,眼中含淚。他與父親十年未見,當初那個雄偉,高大的男人,如今頭上兩邊白髮鬢鬢,面色滄桑,手指關節粗大,手上都是長年累月下來的傷痕。
秦恆之看著面前淚眼婆漠的男人一怔,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眼中閃著淚光,一把推開秦政之,“誰讓你來的!”推開後看到一旁的楚岸,面色驚訝,隨即要起身行禮,廢了好大的勁也沒有起來。
楚岸見狀,上前按下起身的秦恆之,“秦老將軍,不必多禮。”
“這位是?”秦恆之注意到楚岸身後的衛長青,他好像從未見過此人,但眉眼很像一個人。
衛長青上前行禮,眼中含笑,“秦老將軍,我乃唐虎將軍麾下副將,衛長青。”
“衛家”秦恆之點點頭,又問,“衛老可還好?”這朝中中姓衛的只有太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