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扯起另一隻袖子,用力,居然撕不破。
“不要那樣做吧……”
“為什麼?又不冷。“齊燕妮一邊說,一邊悄悄伸手摸向青衣人的背,想要試試鋼絲拴在哪裡。
誰知那男人就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她剛一動,他就側過身,提起一條腿斜擱在樹枝上,把劍橫在腿上。俊目飛快瞥過她,又垂下睫毛掩住眼裡的驚豔。
這是一名眉目端正的男子,舉手投足間透著凜然正氣,讓他來出演惡作劇節目真是浪費了。
齊燕妮心裡贊著,又伸手,這回的目標不是他背後的鋼絲,而是他一本正經的臉,不知為何,她就是想戳戳他,看是不是真人。
青衣人偏頭避過,沉聲警告:“姑娘,請不要逼在下!”
“哎?人家逼你什麼了?“齊燕妮無辜地眨眨眼,拿出撒嬌的絕活兒,往他身上蹭。
人家抬手阻攔,她反倒玩心大起,直接撲過去。結果只聽青衣人所在的樹枝咔嚓一聲,居然就斷了!
不是吧?她有那麼重嗎?
說時遲那時快,對方立刻又反手將她一帶,捲進懷裡,足尖往樹幹一點,躍到林間的巨石上面,這才把她放下。
齊燕妮被一股力道給按到石頭上坐好。這還不算,她脖子前面還抵著利劍的尖頭。
“姑娘自重!不要再亂來!”男人咬牙切齒地說一句,又扭頭不看她。
齊燕妮伸伸指頭,原本打算推開劍,但又怕萬一是開過刃的真傢伙,割到她就不合算了。
“一邊說要自重,一邊拿劍比著人家……你大腦小腦是不是忘記溝通了呀?你還敢說呢,我又不認識你,穿一身古裝來耍我幹什麼?我承認你的鋼絲吊得不錯,但是沒看到不等於沒有對不對?”
“在下不明白姑娘的意思!”青衣人說。
這臨時演員還真不咋樣,國語完全不行嘛!聽上去像是南方口音。“……你先把劍拿開。”齊燕妮用眼角睨著劍刃。
對方警惕地略微收了收劍:“姑娘能保證不再靠過來嗎?”
“我又不是老虎,那麼緊張幹嘛?”說著,齊燕妮又起身,伺機靠向對方,這次青衣人的劍迅速把她逼了回來。
“你……”
唉,算了,再逗他估計真會有生命危險。還是先問怎麼回城裡吧!
燕妮正要開口,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晁!”青衣人立刻轉過頭來。
他視線完全沒往齊燕妮這裡掃一下,臉上的表情倒像是見了救星。
拜託,被劍逼著的可是她呢!
燕妮背後的聲音又笑開了:“叔顏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可以對美人拔劍相向呢?”
沒等齊燕妮轉過身,一件帶著體溫的麻織外衣便落到了她肩上,把她暴露在外的肩和臂膀包裹起來。
猛一回頭,映入眼中的是一張放大的笑臉!明亮的雙眼距離她的鼻尖不到二十厘米!她條件反射地往前一閃,卻被身後的人大手一攬,擁進懷裡。一股屬於男性的存在感立刻侵入她的感官。
“你幹什麼?”齊燕妮大驚,提腳便是狠狠地往後一踩,正踏在身後那個男人的足背上。
噢,她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是赤腳的,被硌得好痛……
身後的男子並未鬆手,只是輕輕一笑,軟言軟語地解釋:“你要是再往前一厘,可就撞上叔顏的劍了——兵刃是不長眼睛的。”
齊燕妮回神一看,果然如此,原來人家是在救她呢!
那個名叫叔顏的青衣男人收劍回鞘,看也不看齊燕妮,徑自對抱住她的男人說:“晁,人已救下,而搜山人隨時會到。此地不宜久留!”
“好嘞,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