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句龍不想多解釋,轉身往殿內去。
后稷望著他的背影,捻捻手上的藥渣,對齊燕妮笑笑:“九風就是這個性子,請巫蘇不要見怪。”
——她哪裡敢跟句龍見怪來著……
齊燕妮訕訕地笑了笑,伸手拎起巫咸娃娃就想閃人,卻又被后稷叫住。
后稷閒閒道:“巫蘇,與大王出去這一趟,有何收穫呢?”
“收穫?”也就是姬靜被句龍咆哮一通,然後耷拉著腦袋,乖乖回宮去了之類……
“本官是好奇,在巫蘇眼中,大王的人品如何呢?”
對於后稷來說,這似乎只是隨意提及的一句,但眾人——包括在旁勞作的巫奴,都給他狠狠地嚇了一跳。
巫咸娃娃差點沒從齊燕妮爪子上滑下來。
——后稷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要給天子做媒不成?
齊燕妮倒是沒這麼敏感,直截了當地回答:“你說天子麼,還好啊,我覺得他挺健全一小夥子的,就是經常應著聽著不知道腦子想到哪裡去了一樣,也弄不明白他在想些啥……”
“哦,這麼說來,巫蘇與大王相處得不錯。”后稷微笑。
巫咸娃娃與巫奴全都用鄙視的眼光瞄向他——他這個神人般的理解是怎麼得出來的……
齊燕妮一愣,隨後答道:“是啊,其實我覺得鎬京是個好地方,社稷祠的大夥兒都挺好相處的呢!”
巫奴悻悻地望向齊燕妮:這是在誇大家吧?為什麼跟后稷的話一對比起來,就覺得十分寒冷呢?
齊燕妮作渾然不覺狀,對后稷道:“……后稷大人,今天句龍發很大的火氣,連天子都被他吼住了。”
“哦?”
“據說是跟西戎什麼的打仗,還折損了誰吧……我聽得不是很明白,但句龍十分生氣,全算在天子頭上了,罵他不留心祭祀……”齊燕妮回憶片刻,實在想不起句龍所言的那個人名叫做啥來著。
后稷聽了,微笑問:“這樣啊,請問巫蘇,大王與你,在見到句龍之前是否做過些開心的事?”
開、開心的事?圍觀群眾(?)皆悄悄抽了口冷氣,這真是超級容易想歪的表述啊……
“啊?這個也有關?”齊燕妮倒是沒想這麼多,只是詫異地反問一句,隨後道,“我們邊聊天邊吃東西來著,要不是想吃臊子面,我也不會領著小天子上四夷館去……”
后稷道:“呵呵,本官知道了,巫蘇請安心,句龍的怒火持續不了多久的。”
“真的麼?”齊燕妮狐疑。
——句龍不是因為周室顏面大失而震怒麼?在面子裡子撈回來之前,他應該都會暴躁的吧?
“巫蘇,”巫咸娃娃站在食案上,朝齊燕妮招手,“是時候占卜一下兇吉了,請帶在下入殿。”它得趕在後稷追究為何是四夷館之類問題之前將齊燕妮支開才行,不然這麼順藤一摸,說不定公子徇的身份會被后稷拿去算上一算,那可就什麼都隱瞞不了了……
齊燕妮告退之後,后稷繼續不慌不忙地往大鼎裡丟東西。
撿起一柄牛角匕首,他抽出來看了看,悠然一笑,道:“來人,將這個送到九風手裡,他應當會喜歡的。”
眾巫奴彼此望望,便有一名年紀小的,出來,恭恭敬敬地伸手去接后稷手中的匕首。
后稷看著他,問:“為何是你出來,你是新送來的人手,對不對?”
巫奴點頭,回答說自己是某某人送來服侍后稷大人的,剛入祀廟沒幾天。
后稷道:“九風發怒的時候,甚少有人敢接近他,以本官之見,今日他心情雖糟,卻還不算怒到亂砍一氣,應是安全無虞的。你去罷,送交了東西之後,可以休息到明早。”
那名巫奴驚喜地道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