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可敬則靈是自古就有的了,巫蘇的要求,並不是真的求神問卜,不過是想挨一句棒喝而已。
更何況……
“巫蘇,還是將雲師的下落放在首位較為妥當吧?”巫咸試探道。
齊燕妮想了想,點頭:“也對,好容易到了社稷祠裡來,見不著豐隆一面,我死也不要甘心的。”
至於楚國的這位公子,以後她可以再去丹陽問問巫妣,沒道理那個做師父的會不清楚自家徒兒的下落吧?只要巫妣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小昭是真死了,不管有沒有找著屍首,她都不會再問。
齊燕妮自忖:這種奇怪的心情還真不好簡單拿一個虧欠或者喜愛來解釋,長久以來她都沒惦念起小昭,就方才那一眼,突然一下不知被埋在哪裡的情緒就湧了出來——她還以為過了這麼多年,自己的淡定能力好歹也有了一點點進步,誰知似乎毫無增益,反倒更加地不堪一擊了?
“巫咸,麻煩你倒些水來。”她垂著頭道。
將水碗接過,她一仰頭,大口大口地飲下冰涼井水,這才覺著胸膛中躁動的部分稍微冷卻,但還是難受得厲害。
“看來往後還是別讓巫蘇見到公子徇的好。”巫咸嘆氣道,“一見便想起故人,巫蘇怎麼受得了?”
“見故人麼?”齊燕妮苦笑,“我倒是希望能見見豐隆,可是連他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我知道小昭長啥樣,但這個公子徇他又不是小昭。這叫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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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人是會長大的
說起來,也只有巫咸后稷等,能真正算得上故人吧?
“巫蘇你現在覺著如何了?”巫咸見她神色黯然,遂關切地側過頭詢問,“要不,樂舞一曲以祛陰霾?”
“免了。”齊燕妮捧頭。
不管在這裡呆多久,她還是沒辦法跟大夥享有同樣的休閒情趣,就跳大神而言,那隻能當做工作看,並且還是亂來為主的,充其量就當做健身操了,哪裡能起到平復心情的作用。
“巫咸,我還是去睡一覺的好。”←行之有效的辦法。
巫咸將她送入裡間,出來便見后稷立在殿內,低首望著他剛才擺下的筮陣。
“后稷大人,在下獻醜了。”巫咸說著,上前預備將筮子揀開,但卻遇到了后稷的抬袖阻攔。
“……有趣味。”后稷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抬首望望巫咸,意味深重地下手,將其中一堆筮子揀走幾根,道,“你再算,也會是這個結果了。”
待后稷離開,巫咸匆匆收起筮子,一面收拾一面數著數量,將少了那幾根的卦象加上之後,其含意令他忍不住背後發寒。
“……應當沒有可能才對。”他瞄著后稷離去的方向,深深存疑。
但,如果是真的……
他定了定神,隨手用筮子卷出幾個小卷,再扎到一起,做成草人。分魂術落下,一寸來長的草人立刻活動起來,變成巫咸娃娃的模樣。
巫咸將腰上的錦囊解下,倒出縫衣針大小的劍來,這是華芽送給巫咸娃娃的東西,他不敢踐踏少女的心意,所以每回收掉巫咸娃娃,都會小心地將佩劍也收藏起來,留待下一次使用。(沒事還可以當牙籤啊~)
巫咸娃娃甩甩頭髮,接過巫咸遞上的佩劍,像模像樣地“別”在腰間。
“像你那樣佩劍的話,多少人當場就會沒命的。”巫咸道。
巫咸娃娃說:“無妨的吧,外面再穿一件,就遮住了。不然這個腰帶上也掛不住劍。”
“……當心貓狗之類的東西。”
“就算有劍傍身,要被咬成篩子也沒辦法。”巫咸娃娃說著,起身走了幾步,回頭問,“什麼時候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