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厚,他的皮確實是厚度可觀,只是這也不值得驕傲,更讓屏翳哭笑不得。“你究竟是裝的,還是真出了啥紕漏?”
“我什麼事也沒有,倒是你,為何突然下這樣重的手!”豐隆埋怨。
“我可不曾重手,方才那一下,你平時連眉毛也不用動,就能接得下來!”屏翳怒道。
豐隆想了想,打趣道:“哦?那麼說,我還挺厲害了?”
屏翳反手衝他腦門上敲過去:“少胡亂說笑,你不是說靈力盡失,讓我過來將你送回山去麼?”
“……屏翳,我幾時向你求援過?”豐隆帶笑的臉色不變,轉向齊燕妮這邊看了看,又道,“再說了,就算真有遇到麻煩,只要有巫蘇與計隆大人在,又有什麼要緊?”
話一說完,屋內再次陷入沉寂。
屏翳遲疑片刻,對豐隆道:“豐隆,計隆不在了。”
“……啊?”
豐隆一臉詫異與不信,並無偽裝的痕跡。
屏翳再看齊燕妮一看,對豐隆說:“姒蘇也不在了。”
“……”豐隆驚了一乍,立刻跳起來,頭也不捂了,指著屏翳道,“屏翳!你這是什麼話,當著姒蘇的面……你倆是合起來捉弄本小神麼?”
他喘了喘,緩過勁,望向齊燕妮。
“那不是姒蘇,是姒蘇屍。”屏翳一臉凝重地看著豐隆。
豐隆更是莫名:“姒蘇屍?什麼東西?”
“出去,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屏翳站起身,抓住豐隆的衣襟,將他往外拖。
齊燕妮與巫咸娃娃呆在屋內,面面相覷。
她心中暗暗猜想,難道這是傳說中的,失憶?
——不會這樣巧吧,昨天不過是扇了他幾個巴掌,也沒打到頭啊?
追出屋外,豐隆與屏翳二人不知去向,齊燕妮輕呼一聲,連忙往灶上的水壺裡丟生食,再仔細一看,水都快燒乾了,這又趕緊去取水來兌。
忙過一通,齊燕妮歇下來,剛才豐隆的古怪行徑便又出現在腦中。
姒蘇……
姒蘇……
以前豐隆對待姒蘇,就是那樣的一副面孔麼?
好像無時不刻溢著笑,看著她的眼神,就跟看著一件完全符合他心思的禮物般,可以說,是樂得花兒也要開了。哪怕是站在離他五米之外,旁人也能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的開心,並且被他感染。
齊燕妮再一回想,跟自己相處的時候,豐隆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表情。
不耐煩、壞笑、厭惡、氣急敗壞、無可奈何……他面對齊燕妮的時候,這幾樣表情簡直是走馬燈,臉色就沒見好看過。
不公平。
齊燕妮皺眉,默默捏盤子。
以巫咸娃娃也聽不清的音量,她輕聲咕噥道:“不知為什麼……姒蘇,我更加討厭你了……”
屏翳與豐隆不知去了何處,半晌也不見回來。
巫咸娃娃安慰齊燕妮說,他倆或許是抓緊時間回了豐隆的封地,有雨師在旁,巫蘇就不要掛心雲師了,沒人能傷得了他的。
然而齊燕妮幽幽地問了句:“那豐隆……他還回來麼?”
“……這……”巫咸娃娃語塞。
攪拌著壺裡的菜羹,齊燕妮黯然下去,舀起一勺,卻久久地盯著看,沒有胃口嘗上一嘗。
一個影子出現在她頭頂上方。
有人伸手來,接過勺子。
齊燕妮一愣。“豐隆?”回頭一看,卻是屏翳。
屏翳看看勺子裡的綠色羹湯,再望望齊燕妮,將勺子往壺裡一丟,冷道:“豐隆在山崖後面,你去見他罷。”
“他現在……”齊燕妮憂心地握緊了手。
“我把事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