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缺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夜深人靜之際,她偶爾會不自覺地想起秦徵的話,撫心自問,她若說不介意絕對是騙人的,但想深一層,她又覺得很無謂,與其介意這些改不掉、回不去的往事,還不如努力地做好自己。畢竟,她也有缺點和不足。更重要的是,愛一個人,定比是愛他的全部,無論是臭脾氣,還是壞習慣,亦理應學會諒解和包容。而愛他,理應如同愛自己一樣,她能接受不完美的自己,也一定能接受並不完美的他。
再次跟江譽行碰面的時候,徐依懷才發現自己為自己做了這麼多心理工作,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只要看見他,她腦海裡就會冒出無數的粉紅泡泡,秦徵說過的那些鬼話,她半句也記不得。
週六的下午,徐依懷給關磊撥了通電話,關磊說半小時後抵達,於是她便提前了十分鐘出門。她牽著抹茶走出小區,然後站在樹蔭底下看手機。趙葭大清早就給她發了一個很有趣的影片,她現在才有空看,在她看得入迷的時候,一輛黑色的suv停在她跟前。
抹茶倒比徐依懷先有反應,它對著那臺車子吠了兩聲,徐依懷才把視線從手機上挪開。看見眼前這臺不算陌生的suv,她的心跳猛地漏了半拍,緊接著,副駕駛室的車窗被降下,那道清冷的聲音便傳來:“上車。”
透過車窗,徐依懷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駕駛室的人,她又驚又喜,眼睛笑得彎彎的:“怎麼是你?”
江譽行的手還扶在方向盤,他稍稍轉頭,言簡意賅地說:“我順路。”
上車以後,徐依懷就迫不及待地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車載音響沒有開啟,車廂裡只有徐依懷的聲音在迴盪。江譽行眼睛直視前方,嘴唇只輕微地動了動:“上週。”
這一路上,徐依懷都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當車子駛進一段人車稀少的路段時,她有點驚訝:“這裡不是季雲路嗎?”
季雲路是瓊京市有名的富人區,能在這裡擁有物業的業主非富則貴。徐依懷之所以認得這裡,是因為秦宅也建在這頭,她來的次數多了,因而也把路給記住了。
“是。”江譽行隨意把車子停靠在路旁,然後開啟後座車門,把抹茶放了出來。
抹茶還是對他心存戒備,它自動自覺地走在徐依懷身邊,似乎想跟他保持安全的距離。
他們抵達關宅時,派對已經開始。關宅的後花園非常熱鬧,帶著寵物的男女興致極高地聚在一起談天。一個身穿鮮紅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恰好抬眼,眼尾掃過這方,她就立即拋下眾人走了過來:“阿行,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江譽行應了聲,隨後他又說:“她就是徐依懷。”
那女子很熱情地給了徐依懷一個擁抱,徐依懷被她抱得動彈不得,待她鬆手時,徐依懷卻發現江譽行居然不見了。
“我叫關婭,徐醫生可以叫我婭婭。”
“不用叫我徐醫生,叫我的名字就好。”
關婭將她帶了過去,並將她介紹給大家認識。得知徐依懷是寵物醫生,他們都興致勃勃地向她詢問一些貓狗保健問題,她也很樂意跟大家講解與分享,很快,他們就打成了一片。
參與這場寵物趴的寵物,除了羞花和抹茶,其餘都是體型比較小的,因此大家的焦點也常常放在抹茶身上。關婭整晚都在坐徐依懷身旁,她對抹茶愛不釋手,還厚著臉皮問她:“可不可以把抹茶借我寵幾天?”
徐依懷笑得很奸詐,她說:“這可要問問我家抹茶願不願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