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依懷“哼”了一聲,她吩咐江譽行將被子收好,接著就進了浴室洗漱。
這段日子都為徐依嵐的婚禮而忙碌,徐依懷其實疲累得很。江譽行正倚在床頭翻著她的雜誌,她扯了扯他的睡衣,可憐巴巴地讓他幫忙按摩。
翻著雜誌的手頓了頓,江譽行問她:“哪裡痛了?”
徐依懷回答:“肩膀,好像扛過好幾百斤的沙包,又酸又疼。”
“怎麼弄的?”江譽行又問。
“還不是為了我姐結婚的事。”徐依懷爬到他身側,“你都不知道,結婚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明明領個證就可以完事了,但是領完證還得衍生出那麼多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可怕了。”
江譽行看了她幾秒,之後還是把雜誌放到一邊:“坐過來吧。”
他到底是男人,那力度很足,徐依懷被他揉捏得叫個不停。她安靜不下來,而江譽行被她鬧騰得滿額是汗,最後一把將她塞進被窩裡,咬牙切齒地說:“你真難伺候!”
徐依懷順手關了床頭燈,接著翻了個身抱住他的腰:“那你還伺候嗎?”
在黑暗裡,江譽行利落地扣住她的手腕,他鄭重其事地說:“伺候大概是不成了,但侍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60|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聞言,徐依懷仍舊安安靜靜地窩在那裡,由著江譽行將自己的手摁在他胸前。他的胸膛暖和極了,她舒了口氣,而他卻聲音發緊:“手怎麼這麼涼?”
“我可不像你這樣熱血沸騰。”徐依懷由往江譽行那邊靠近了點,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有人幫忙暖床就是幸福。”
江譽行啼笑皆非:“你還真會享受啊。”
徐依懷點頭:“當然!”
很快,徐依懷那發涼的手腳就被江譽行的體溫捂暖了。
江譽行一手擁著她,一手枕在自己的腦袋下,他慢悠悠地說:“想來也是,你是家裡最小的,你父母肯定優先照顧你吧。還有祝潼,她為了你,也費了不少心思啊。”
從年初開始,祝潼就不斷讓經紀人和助理跟他交涉,誠意拳拳地邀請他出任劇組的特邀顧問。祝潼也親自跟他詳談過,但他對海洋探險以及學術以外的事情不感興趣,因此多次回絕。後來,祝潼便親自去了一趟遠在太平洋彼岸的國際海洋研究所,還把退休多年的老博士也驚動了,最終才使得他妥協。江譽行討厭死纏難打的人,更加討厭那種不擇手段地死纏難打的人,而祝潼就是典型,他們之間的樑子就是這樣結下的。
相處以後,他發現祝潼特別護短,徐依懷那性子,大概是被她慣出來的。而徐依懷,似乎特別敬重這個表姐,他很少聽徐依懷提起親姐姐的事情,但祝潼的倒是聽了不少。這樣看來,他似乎應該找個機會,好好地跟祝潼建立邦交才是上策。
江譽行陷入沉思之際,徐依懷就說:“可不是!我跟你講,上回你拿恬恬的事情威脅潼姐,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她早就跟你拼了!”
江譽行不以為意,他說:“她單人匹馬的,怎麼拼得過我?如果加上她的男人,說不定還有點勝算,畢竟她的男人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徐依懷倒抽了一口涼氣,她叮囑江譽行:“在潼姐面前,你千萬別提起表姐夫。”
“他們有仇嗎?”江譽行隨口問道。
“仇倒是沒有。”徐依懷嘆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不提就是了。”
江譽行覺得不可思議:“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他們兩個成年人居然還在逃避問題。”
這件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清楚的,徐依懷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打了個哈欠:“不說了,我要睡覺。”
畢竟是別人的家事,江譽行也沒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