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有價值呢?”帶了面具的男子平平淡淡地敘說道,“他們每一個人的犧牲,都將成為‘新生’的祭品,新的世界果然還是要建立在舊的事物基礎上才好。即便實力不足,身為螻蟻,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都能夠為新的世界的誕生盡一份力。嘛,雖然微不足道。”
他二人拿眾人的xìng命隨意地交談、玩笑著,就彷彿那當真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大人物手底的玩樂,而那一個一個的生命們所擁有的價值,充其量才只一回的談資罷了。
就是明天了!chūn野櫻像是鬆了口氣道,卻又似是越發緊張。天sè已大亮,由於雪地白茫茫一片無遮擋的環境,外加行軍隱蔽xìng的需求,這百人大隊於作息上秉持著晝伏夜出的規律。
此刻,chūn野櫻注視著外頭一直忙忙碌碌幫著佈置隱藏結界的金sè身影,心頭忽然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欽羨感覺來。
三年來,少女rì夜不停努力,才算終於在醫療忍術上有了一定成就。當她自覺得終於有了點值得自傲的本錢的時候,她那個同伴卻一次又一次,在一個個“不經意”中輕易就奪走了她輕微的自豪感。
無與倫比強大的戰力、然後是現在那居然於不知何時竟jīng通了的“結界術”?!
這個在同一屆甚至於是在整個忍界中放眼望去都已是鶴立雞群的佼佼者,當真便是她那曾經傻傻、傻不溜丟的吊車尾同伴?
直到現在,chūn野櫻還無法完全相信,時不時地有種如墜夢中的感覺。但換一個角度想,一個人的實力居然能令到人恍惚到以為在夢中的程度,思來卻又不覺令她汗顏。
chūn野櫻的身子朝前傾了傾,神情雖無多大變化,那前傾的舉動卻已然顯示出她內心的波動:金髮的身影入了一個臨時小帳篷――不知道又要去弄個什麼忍術、卷軸出來了吧?
話說,佐助不會也一樣,變強得……啊,有些沮喪……
不遠處,奈良鹿丸將chūn野櫻輕微的反應看在了眼裡,目光隨著一道移向那道還有晃動的門簾,若有所思。
“啊,煩死了啦!給我安靜一點!!!!”
就在兩人各有所思的當口,那吸引了視線的小帳篷忽然迸出一聲大喝來,如一聲響雷炸開,如此得突如其來、如此得突兀,叫所有人心一跳,齊刷刷移了視線過去。
這個……難道是他們太吵了?
咕嚕咕嚕――
鍋裡的湯泛著泡,在一片突然靜下來的環境裡顯得十分地響,惹得一旁的那位手一抖,差點將一瓶鹽整個地倒進去。
“我知道了啦!&;*#¥@……”
再接上半句不明其意的話後,帳篷內忽然又靜了回去。但經過剛剛那一聲的“訓斥”,不知不覺中,眾人一舉一動裡皆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儘量輕聲,同時自然免不了猜疑上一番那帳內究竟發生著什麼事,如雷之國最愛相互打趣般交談的幾位,議論便有了暫時話題。
綱手姬莞爾,那個笨蛋,居然忘情到自言自語得大叫出了聲,如果不是消聲結界已經佈下,單這一吼就有可能讓所有人暴露。
要命的是,波風鳴人的“毫無自覺”本該令人痛恨才是,但在明瞭了結果良好的同時,他那朝氣蓬勃的氣勢卻讓這位女火影在那氣惱之餘只覺得有趣又可愛,以至於平素以脾氣暴躁著稱的某人,此刻居然一點不生氣,倒是其他隊員們多皺了皺眉,頗有意見。
誠然,叮囑還是需要的,萬一某次“不經意”間,再來上這麼一次的話可就不妙了,綱手姬望了望那座安靜的帳篷,邁出的步子又收了回來――還是等有空閒的時候再說吧。
“鹿丸,這次的作戰真的是鳴人提議的?”
chūn野櫻在小帳篷內不住地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