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與大皇子有些交談,發現大皇子的口音已經有了一些改變,手上還戴著一串吐蕃的手鍊,這足以證明大皇子現在的情況恐怕需要一定時間的調整。至於軍功,這一次大皇子雖然同各位將軍共同抵抗了吐蕃的進攻,但是卻是大皇子隱瞞身份不報的結果,當中艱險相信在場的各位都很清楚,這樣衝動的決定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誰也承擔不起。聽聞大皇子殺敵之時英勇非常,臣不懷疑大皇子的武力,只怕大皇子對外邦積怨過深,而影響到了一些理智的決定,大皇子是天朝的未來,切勿如此莽撞。所以臣斗膽懇請皇上,再給大皇子一些時間,讓他先適應京城的生活,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等大皇子徹底適應了再出任,可能效果更佳。當然,這只是臣自己的揣度,如有不當,望皇上,大皇子恕罪。”
隨著田奇的陳述,天皇的臉色也由陰轉晴,他哈哈大笑示意田奇起來,對著面色難看的太子太傅道:“朕覺得田卿家的話也頗有道理,皇兒雖然到了從政的年齡,但畢竟過了三年的異邦生活,朕也覺得要給皇兒多一些時間適應,出任之時便以後再說吧,退朝!”
“恭送皇上!”
大皇子低著頭,大臣們陸陸續續的離開,楚羿走到大皇子身邊剛想開口,就見田奇走了過來。
“大皇子殿下,請原諒我在殿上的無禮,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大皇子恕罪。皇上這樣做絕對是為了大皇子好,田奇也希望大皇子能早日從之前的事件中恢復過來,帶領天朝走向未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田奇剛正英俊的臉寫滿了真誠與忠君,彷彿真的是在為皇子操心一般,大皇子哼了一聲,右手剛剛一動,就被楚羿抓住。掙扎了一下,大皇子終於從口中逼出已經不要緊,就甩開楚羿,徑直出了大殿。
田奇抬起頭,眼中依然是良善的正直堅定之光,他看著楚羿,純黑的眸子讓他微微一愣,隨即他便恢復了過來,勾起笑容對楚羿拜了拜手,剛想說什麼,就見一個公公小步跑了過來道:“田大人,皇上說有事找您,請你去御房一趟。”
“我知道了,有勞公公。”田奇隨即不再說什麼,又朝楚羿拜了拜,才跟著公公走了。他現在的官職比楚羿低,禮節倒是分毫不差,同方才大殿上那個冒失打斷太子太傅話的青年形象倒是一點都不符。
楚羿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眼神凝了凝,轉身向大皇子追去。
“真不明白皇上是怎麼想的,說忌憚吧,又給了那個楚羿那麼高的官位,還統領兵部,誰不知道他拜在了武申門下,還和大皇子情同兄弟,大皇子在殿上一為他說好話,陛下便應了,還讓他留任京師,這不是擺明了給大皇子增加勢力麼,但是陛下又不給大皇子實權,擺明了要打壓……真是看不透啊……”一路上,楚羿即使走得很快,強大的身體素質讓耳邊還是不免聽到一些大臣的竊竊私語,他皺了皺眉頭,快步趕上了前面的青年。
“你剛才為什麼要阻止我,我堂堂大皇子,難度處置一個佞臣的資格都沒有麼!要不是他……”
“即使不是他,也會有別人。”楚羿彷彿沒有聽見青年憤恨的話,只是冷靜的陳述著事實,“而且他武藝不弱,你未必傷得了他。”在同大皇子的關係中,楚羿顯然擔任了兄長的角色,大皇子上面沒有任何哥哥,這個毫不氣卻真心為他好的外公的徒弟外加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他現在為數不多的能信任的人。
“大皇子,別忘了武將軍說的,忍。”楚羿淡定的話往往能給人一種冷靜的效果,大皇子深吸了幾口氣就平靜了下來,他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三年的屈辱生活足以讓他學到很多東西,與其說他方才是痛苦於沒有了實權,不如說,天皇親手打碎了他對父親的期待。這三年,他日日夜夜期盼著父親能來救他,但是最後呢?還是母親偷偷派來的勢力將他營救,即使他聽從楚羿的計劃,建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