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郎君與小徒在一起,敢問郎君與小徒一向熟識麼?”
玉簫郎君怔了一怔,皺眉反問:“你是說誰,誰是令徒?”
他兀是不知苗金鳳正是赤煉人魔徒弟,皆緣此事遠在二十多年前,那時間,他還不曾出世呢!
赤煉人魔指了指苗金鳳一下,得意地道:“就是她,誰不知苗女俠是我莽蒼山門下高足!”
玉簫郎君半旋過頭問道:“苗女俠,他的話可真?”
|Qī|苗金鳳悽然頷首說道:“事隔二十多年,我已脫離莽蒼門戶了!”
|shu|玉簫郎君皺眉不語,赤煉人魔鑑貌辨色,已然知道有機可乘,要知武林中最重門派,無故脫離師門,自是以叛徒論之,是以玉簫郎君心中躊躇起來,別人家事,怎好橫加插手,況此刻他的武功已廢了。
|ωang|赤煉人魔又道:“郎君有所不知,此女天生叛質,二十餘年前便已背叛我,潛投方鏡湖門下,與方家兒子苟合,多年來貧道四出跟尋,無非為了清理門戶!”
那魔頭竟然含血噴人,出言汙辱苗金鳳。苗金鳳氣得銀牙咬得連珠價響,猛然叱道:“你這魔頭,胡說八道,我苗金鳳不甘同流合汙,看不過你為非作歹,才毅然離開莽蒼,至於嫁給方家為媳,乃光明磊落,怎生說是苟合,你竟含血噴人,恨只恨洪兒方才殺你不死!”
赤煉人魔在江湖上行徑如何,玉簫郎君早已知道,自然聽信苗金鳳的話,但叛離本門,苗金鳳也有不是。
玉簫郎君想了想,對赤煉人魔道:“道長家事,在下本來不該插手,惟令徒是個好人,道長不分青黃皂白。竊以武林門規,雖各有不同,不外繩乎人情,徒弟叛師離道,容有不得已者,亦應從寬處理,斷斷乎不能一概而論!”
言者諄諄,聽者藐藐,玉簫郎君侃侃陳詞,半句也鑽不入赤煉人魔之耳。
赤煉人魔冷冷道:“似此不肖逆徒,留復何益,郎君既不干預本門家事,那麼,貧道便要動手了!”
玉簫郎君見說不動這魔頭,武功又失,料也難以抵擋得下。苗金鳳孤掌難鳴,諒來難逃此劫了。
這其間,赤煉人魔闊袖一捋,便待亮掌擒拿苗金鳳,苗金鳳也知自己武功技業,難與當前這魔頭相抗衡,不由心中一橫,順手一帶,便把玉簫郎君帶出兩丈開外,猛地喝道:“南宮化,老孃的家事何用你管,你就在一邊觀看好了,不許插手!”
玉簫郎君一怔過後,霎時心中大亮,自忖道:“苗金鳳不許我插手助拳,乃緣我武功盡失,且痼疾初瘳,恐一旦動起手來,露出破綻,倒是一番好意!”
憬悟之餘,隨朗聲笑道:“苗金鳳,你好不近人情,郎君好意助你,卻要發那臭脾氣,罷了,我不助你便是,看你如何得脫赤煉道長掌握!”
赤煉人魔對於玉簫郎君最為忌憚,這刻苗金鳳拒人於千里之外,不欲那少年助拳,自取其咎,豈非天假其便?
於是他反而好整以暇,不急急於助手,他心中有一難釋之事,要向苗金鳳迫問,深知若動起手來,依苗金鳳火慄性子,今天不比昔日,必定死拚,把她毀了,那就難以問出端倪來。
這其間,玉簫郎君自量武功已廢,不敢過於迫近,反退到五丈之外一塊石上,袖手旁觀。
赤煉人魔捋袖而立,只顧嘿嘿冷笑,苗金鳳則蓄勢以待,赤煉人魔步步進迫,她則步步後退,頃刻之間,已給迫離徑口,瀕於危崖。
到得這兒,赤煉人魔才止步不前,臉色忽地一寬,輕輕嘆了口氣道:“金鳳,念你我三十多年師徒,為師非是定要置你死地,只是你也太不該,全不把師尊放在眼裡。唉,為師現在想放條生路給你,如是能聽我的話,便讓你走!”
語調雖然溫和,但一對火紅小眼,卻是閃爍不定,分明藏下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