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張了個嘴不知道要說什麼,在他差不多看明白情況後,立刻歡喜的走上前,打量著一身暗紅官服的花容月,心裡暗暗打了個好字:“容月,是你來了!”
花容月一臉敬意的看著楚襄王,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親熱的喊了聲:“父王!”
楚襄王這時候早就忘了這小子是臭名遠揚的斷袖,只知道因為他的出現,周顏不必受到責罰,甚至還能打壓住一直囂張跋扈的商太傅、張閣老等人。
眼下,聽著這聲父王,楚襄王開心的直點頭,拍著花容月的肩膀就越看這小子越是順眼。
天子面上端著平和的笑意看著殿下那三個父慈子孝的畫面,輕輕咳嗽了一聲引來眾人的注意,這才悠然說道:“先祖蒙蔭庇佑,鎮國公一門上下忠烈賢臣,世襲罔替、爵祿加身,老國公年紀已經大了,多年不問朝政讓朕甚是想念;現如今容月也算是成家,這個年紀襲誠鎮國公的爵位也是無可厚非!”說到這裡,天子看了一眼站在龍椅邊的玉落公公:“下朝後跟宗人府說一聲,賜新任鎮國公玉蝶入史,繼承大禮按三公之首隆重辦理。”
天子的一席話,讓本來對花容月突然襲誠鎮國公爵位的不少大臣頓時啞口無言;花容月雖然名聲不好,但他總歸是先帝欽封的世子爺,更是老國公唯一的嫡孫,先前與周顏大婚時已經封有容郡王的稱號,而今更是世襲三公之首,一時間,這個最不被世人看好的紈絝小子抖身一變,居然成了這朝堂之上最位高權重之人。
商太傅見大勢難留,可還是心有不甘;氣的發青的老臉上鬍鬚一抖一抖,瞅著被花容月扶起來的周顏,想到了什麼,再次站出來:“皇上,周大將軍有鎮、鎮國公拿出來的免死鐵券,縱然大錯可免,小施懲戒也是應該;畢竟讓我朝顏面掃盡、丟失公主之事可是鼎鼎的大事;還有那兩個副官和崔大人,他們犯的錯可不能一平抹了。”
周顏聽出商太傅是要找季海趙括的麻煩,心裡憋著一股倔強,站出來道:“我身為送親大使,公主神秘失蹤周顏難辭其咎,如果皇上要饒了周顏而懲戒其他人,這種不公不正的處決方式實在是要人心口不服,周顏願意不用那免死鐵券,與屬下和崔大人一同受罰!”
“顏郎,你這是做什麼?”花容月沒想到周顏會說出這樣的話,忙拽著她的袖子壓低聲音阻止著。
昭光帝聽見這話,好不容易舒展的眉心再一次皺起來。
而一旁,成功激起周顏跳入火坑的商太傅得意的一笑,縷著鬍鬚的手指慢慢的捻著:“大將軍不愧是快人快語,不忍看見自己的手下獨自受苦願意同甘同苦嗎?這種態度和行為,還真是稱得上為表率吶!”
商太傅這別有深意的高帽子很是時候的扣在了周顏的頭上。
花容月知道這一切都是商太傅在高貴,老東西知道周顏是個疼惜下屬的將才,更知道她不是那種躲在後面眼睜睜的看著他人替她受苦的懦弱之輩,所以才會說出那樣一番話,就是要拖垮周顏,讓他用不了免死鐵券。
想到這裡,花容月真的怒了,轉過身就將周顏護在身後,目光灼灼,看著站在對面的老狐狸:“商太傅!”
“鎮國公有何請教?”老狐狸洋洋一笑。
花容月看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道:“不知各位大人知不知道,自周大將軍從西北戰場回來之後,就不斷地遭到暗殺和伏擊!”
一句話,引起朝堂無數揣測窸窣之聲!
商太傅頓時臉色乍變,警惕的看著那將周顏護在身後的花容月,他怎麼覺得這小子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樣了?變的——不像花容月了!
天子目光一暗,連呼吸都跟著清淺下來,牢牢地盯著那站在朝堂之上只用幾句話就能引到諸位朝臣風向輿論的男子。
“金秋狩獵,本是皇恩浩蕩、普天同慶的大喜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