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的江山!”
“周——顏!”昭光帝重拍在龍案上,氣的頭冒青筋,眼裡帶血。
怒吼濤然之聲在耳邊炸響,周顏卻是無所謂的輕笑著,看著已經被她激怒的方寸大亂的昭光帝,近乎無情的說著:“天下人的死活礙我何事?我只要我在乎的人活的太平就好;如果,我的人過的煎熬,我會讓天下人與他同苦;我周顏說的出做的到;皇上,您千萬別試試!”
昭光帝氣的幾乎連呼吸都不穩,他總算是明白了幻影口中所說的那句‘周顏動不得’;他,有著讓邊陲諸侯國怯怕的能力,有著安定乾坤、護國江山之責;這些東西,細數朝堂精明能幹的各位朝臣,誰能比得過他?
大周只有一個,他周顏也只有一個,失去了哪一個對於他來說,都是近乎覆滅性的!
昭光帝在周顏近乎警告性的語言中退讓了,然後在那雙猛獸般淒冷無情的眼神下示弱了:“朕,以後不會對花容月出手!”周顏繃直的後脊樑骨也總算是鬆了下來,在得到這句承諾之後,他隻字未提的轉過身朝著大門口走去,只是在雙手撫上門沿時,轉過身看向那坐在龍椅上的人,清冷道:“臣,願意再相信皇上一次!”
厚重的大門被從裡面開啟,周顏挺拔的身姿在門外一道刺眼的光源中走出來;門口處,花容月低著頭軟軟的靠在一旁冰涼的牆壁上,在聽見這聲聲相時猛地抬起頭,本是晦暗的眸子瞬時變得晶亮,驚喜的看著周顏走出來的同時,飛快朝著她跑過來。
纖細的手臂緊緊地摟著她有力的腰肢,本來要比周顏還要高一點的人此刻卻是用一種依賴的動作眷戀的靠在她的懷裡,聲音,前所未有的空靈柔戀:“顏郎,你總算是出來了!”
周顏用盡所有力氣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小人,心疼的在他的頭頂上輕輕落下一吻,然後目光清明、神色坦蕩的說道:“咱們回家!”
“嗯!回家!”花容月歡喜的抬起頭,還有些沾了淚的眸子眷眷的看著他,如燦爛耀眼的星子,亮晶晶的一片。
周顏面對著他晶亮的眼睛笑了一下,然後手臂用力,一把就將他打橫抱在懷裡;在這最威嚴的御書房前,將這懷中的小人緊緊地抱在懷裡,然後一步一穩定的朝著遠處的石階緩慢的走過去。
身後白雪皚皚,到處都是乾冷的空氣和吹的毛孔都發寒的涼風;可是時刻,他們彼此相依偎,卻似乎是天長地久、乍暖還寒的春季來臨。
……
黑暗的御書房中,刺骨的冷風從開啟的窗扇中不斷灌入;火盆中的炭火已經熄滅,燃盡的琉璃燈也只剩下一個燈芯搖搖曳曳;黃色的錦稠被風吹的鼓鼓作響,重重的拍打在紅色的圓柱上,發出帕拉帕拉的聲音。
龍案前的臺階上,漆黑的一團陰影瑟縮的蜷縮著;發顫的肩膀和攥緊的拳頭,似乎還在昭示著那人的憤怒和不甘。
窗外,一個黑色的影子從樹影中掠過,接著輕巧利落的幾個起跳與轉身,扶著床沿的手修長而有力的一撐,接著人影躍入並外面還要冰冷的房間。
今夜的夜空,沒有冷月當空,空氣中微弱的光源也只是銀雪的折射,星星碎碎、晶瑩剔透。
黃金面具就是在這星碎的宛若星子一般的光源下閃爍著迷人的光澤,高大挺拔的身姿如大山一樣將那團縮的人兒罩住,深邃的眼神裡沒有任何波瀾,面具下的臉頰,俊美到近乎讓人窒息。
“你來做什麼?”坐在臺階上的人終於開口說話,有氣無力的模樣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眼皮耷拉著,連往日神采飛揚的臉頰上也蒙上了一層暗色。
幻影踱步到昭光帝面前,穿著金縷短靴的他挺挺的立在他面前,聲音,宛若從萬丈空谷中飄出來,“你竟然要人傷我?”
“你還不是利用花容月和周顏反擊了朕?”一直低著頭的昭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