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是個不被誘惑的主子,揉著差點被卸掉的胳膊,冷冷道:“去不去?不去我送你一程?”
季海眼角夾著淚,算是瞅明白趙括這是要見死不救,嗚嗚嗚的一邊對手指,一邊三步一回頭的朝著趙括和眾人看;可大夥兒根本不將他的求救放在眼裡,倒是擔心這重傷還未愈的大將軍如此大動身手會不會又扯了身上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
花容月在外面急得團團轉,在季海進去後就聽見熟悉的悶哼聲和一拳一拳打在肉上的聲音;鳳傾城看他一副小狗著急尿尿的模樣在原地打轉,湊上前,道:“別擔心,她沒事!”
花容月梗著脖子反駁:“怎麼會沒事?今天早上換藥的時候肩膀上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現在再這樣打下去,顏郎會吃不消的!”
趙括冷冷,看著自己紅腫的手腕,道:“郡王爺請放心,在我們被倒下之前老大是不會先倒的。”
趙括話音一落,就聽見兵器房中傳出季海的一聲淒厲喊叫!
鳳傾城本蹲坐在一旁的凸出來的石塊上,聽見這聲音,頓時跟渾身打了雞血似的,雙眼冒光,雀躍驚喜道:“聽見了沒?季海那小子被踢傷小鳥了!”
趙括頂著一頭黑線,頗有先知道:“看來很快我們就會被叫進去!”
藏青色的棉簾子再一次被撩起來,季海臉色醬紫的趴在門口,雙腿夾著,一雙手扭曲的捂著自家兄弟,一臉痛苦的對著外面的幾人,道:“老大要你們都進來!”
花容月聽見這話,第一個衝進去!
就看熱氣騰騰的兵器房中,周顏只穿著一身精煉勁道的黑衣勁裝,烏黑的長髮挽在頭上被一根玉簪子固定著;雙腿盤坐在地,中性美的帥氣臉頰上還騰著晶瑩的汗珠,被窗外燦爛的陽光一照,閃爍著熠熠的光彩;誰也沒料到,半個月前還躺在床上差一點就一命嗚呼的人現如今卻猶如衝出獸籠的雄獅,整個人精神抖擻、強壯有力。
看見周顏完好無損的坐在地上的圓蒲團上打坐,花容月一直吊在嗓子眼的小心肝總算是收了回去,滿眼心疼的走上前,從懷裡掏出帕子就小心翼翼的給周顏擦著汗。
緊閉的睫毛因為花容月的碰觸而微微顫抖了一下,繼而緩慢睜開,似乎蘊藏著極大地力量和吸引力,如磁石一般深深地吸引著花容月,要他一下就騰紅了臉頰,羞澀的對著怔怔的望著他的周顏羞煞一笑。
看見這一幕的鳳傾城雙手環胸靠在一邊的門窗上,看著那對濃情蜜意的情侶,煞風景的說:“周顏,你很不甘心對不對?在戰場上刀光箭雨中你都活了下來,可最後卻在銷魂窩裡被人砍了一刀差點連命都沒了!”
臉上徜徉的笑意漸漸消失,花容月的脊背也在周顏臉上的笑意消失之際,恨恨的轉過頭,瞪笑的妖豔冶麗的鳳傾城。
面對著花容月的暗瞪,鳳傾城無所謂的聳聳肩,目光咄咄,直看向那一臉沉靜的人:“想要報仇是不是?所以在傷還沒大好的情況下就鑽到這裡往死裡歷練自己。”
看著鳳傾城那張極為聰明的臉,周顏慢慢站起身;雖然經過一場搏鬥她身上的傷口有些崩開,可是這種疼痛讓她腦袋清醒,被人揹後砍一刀的感覺,是她這輩子最糟糕的感覺。
“我不是個愛記仇的小人,可是別人給了我多少,我往往都會回敬別人多少!”周顏淡淡的說著,一邊還將手腕處的袖子展了展。
鳳傾城看著周顏那看似無謂實則早已打定了所有主意的模樣,笑了!
這才是她認識的那個定北大將軍,這才是百姓口中相傳的那個大周大英雄!
季海和趙括都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老大,順帶著連花容月都有些糊塗的在鳳傾城和周顏的臉上打轉;總是覺得這倆女人私底下似乎決定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三日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