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老子了?咱倆這關係,不是父子是什麼?!”嶽凌天颳著他紅彤彤的鼻頭,笑著說;那張燦爛如旭陽的俊臉,就算是在月光下,也是耀眼的厲害。
小傢伙也是生的貌美如花,絲毫不被美色迷惑:“別想佔小爺便宜,嶽凌天,那個花容月真是壞蛋嗎?”
嶽凌天本是抱著小傢伙的身軀猛然一震,臉色也僵硬起來:“誰跟你說花容月是壞蛋的?”
“孃親!孃親剛才兇我就是為因為我提起花容月,孃親說,那個人殺了我祖父祖母,還殺了我的兩個舅舅,是壞人!”說到這裡,小傢伙就扭頭看向嶽凌天,急於求證:“他是壞人對不對?他就算是長得好看,很厲害很厲害,他也是壞人對不對?”
放在小傢伙腰背上的大手因為顫抖而無法動彈一分,嶽凌天眼底藏苦,放眼看向前方沉沉的夜幕,黑色的夜空下,棟棟沉沉如獸,幾乎朝著他張開大口露出森白的獠牙;他抱進了懷裡的小傢伙,將他的頭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心口位置,深吸幾口氣後,難看的臉色上擠出了一絲苦笑:“周心,你記住;就算是你娘說花容月是壞人,將來的某一天全天下的人都說他是壞人,你也別恨他,別討厭他,好不好?”
周心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嶽凌天,抬起掛了一臉淚痕的小臉,疑惑的看著他的下巴:“為什麼?”
“因為……有的時候當壞人比當好人更需要勇氣!”說到這裡,嶽凌天低著頭對著小傢伙笑了,用自己寬闊的額頭抵著小傢伙白嫩的額心,聲音磁性,溫潤動聽:“心兒你很聰明,不要聽別人的一面之詞和流言蜚語就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一定要自己親身經歷過後,再去判斷一個人,知道嗎?!”
周心似懂非懂,看著嶽凌天堅定懇切的目光,他還是會心聽話的點了點頭,就在他剛要再說什麼,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下子睜大了哭的有些發腫的眼皮,指著嶽凌天的臉大聲叫起來:“嶽凌天,你的眼睛怎麼會變顏色。”
……
夏末秋初
北夏的二十萬水軍終於集結在雲海碼頭處,一艘艘巨大結實的戰船上,滿滿的站著一排排雄糾糾氣昂昂的水兵,他們頂著被海風吹黑的面板,驕傲的站在燦爛的陽光底下。
周顏手持將帥大印,帶領著她手底下的四員虎將,高高的站在行軍臺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虎狼之師將會在她一聲令下,開拔行軍,行駛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
這一天,北夏無數百姓皆圍到碼頭上觀看著這一幕百年難有的行軍大禮,在一聲聲歡呼聲中,周顏拜天酬神,向天明志,抽出腰側的寶劍,許下聲聲壯耳的誓言;無數門紅衣大炮對著碧藍的天空齊齊發射,轟隆震耳的轟鳴聲,激盪人心。
嶽凌天抱著周心站在戰船不遠處的一個精緻的小船上,避開了人群的擁堵,在這裡可以清晰的將周顏的一舉一動看的一清二楚。
周顏也在掃視周圍時看見了他倆,幽深的目光在接觸到對她手舞足蹈的兒子時,她微笑滿足;目光在接觸到嶽凌天時,稍稍有些怔住,只是覺得今日的他有些不一樣,眉眼之間的神情還有給她的感覺,出乎意料的熟悉和認識。
季海不知什麼時候偷偷地跑下行軍高臺,再跑上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封信箋遞到周顏的面前,對她擠眉弄眼的一頓後,笑著說:“老大,你快看看,真是真心可鑑、感天動地啊!”
周顏礙於下面無數人看著不好對這欠扁的傢伙動手,笑著瞪他一眼開啟信箋,裡面,熟悉的字型印在眼前:“記住!若你遇到危險,劈風斬浪、刀山火海我也會去救你!”
諾大的雪白色絹紙上,卻是寫著一段這樣的話,字裡行間,一字一句,一筆一劃間都寫得極為認真仔細,似乎昭示了那人的決心和用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