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犯上?”
周顏冷看著商太傅:“本將何來犯上之說?坐在馬車裡的,是我的妹妹和妹夫,他們小夫妻倆在京城裡住膩了想要出去玩玩,怎麼?這點小事商太傅您也想管一管嗎?”
“你——周顏,你休要強詞狡辯!”商太傅氣極了:“你要知道,就算是功勳赫赫,也是一朝為臣,現如今皇上與西蠻交好,乃國之幸事,你身為朝中大將,一品大員、公爵侯府,不為國為民,反而在這裡兒女情長,耽誤了天子的大事,你能擔待得起嗎?”
周顏譏諷的看著商太傅那副頤使氣指的模樣:“商太傅,你說本將不為國為民,那西北的戰火是誰平息的?難道我沒有為國嗎?你說我不為民,我的妹妹乃是大周子民,不管身份如何都是我大周百姓,我為了她的幸福著想送她出城,如此設身處地,難道不是為民嗎?商太傅果然是老了,老到連話都說不清楚!”
商太傅被周顏如此強詞辯解氣的差點憋過氣去,目光掃在他手握的聖旨上:“周顏,你接了旨,又在這裡從中搗亂,今晚你若送走了他們,那麼明天,你就等著蹲大獄吧!”
馬車內的廣玉公主和李津同時一驚,皆是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周顏面無懼色,氣薄雲天道:“蹲大獄?如果我周顏怕這東西,就不會立在你面前說這樣一番話!”
商太傅的眼睛裡似乎噴出了毒火,可週顏卻是面不改色,清明幽深的瞳孔中盡是無畏之光。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空氣中都已經擦出些火藥味的時候;突然,馬車簾被人從裡面挑開;接著,廣玉公主明媚的臉頰出現在這被火光照的通紅的黑夜中;而在她的身邊,李津也是坦然之色,幽幽雙目掃向眾人,然後在面對周顏詫異的眸子時,感激的露出一個笑顏。
“商太傅,本宮隨你回去!”廣玉公主開口,竟是這樣的話。
周顏有些愣住:“公主——”
廣玉朝著周顏看過去,哭紅的眼眶中再次以滿了淚:“阿顏哥,你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可以為了廣玉什麼都不管不顧,但廣玉不能這麼自私,為了自己的兒女私情害了你;你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死玻璃雖然不是個東西,可他也需要你的保護;廣玉——讓你操心了!”
周顏著急,上前一步:“公主,你別怕;我不會有事的,容月也不會有事,你乖乖進去馬車裡,我很快就會送你走!”
廣玉公主搖著頭,噙著淚:“阿顏哥,我走不了了——”說完,就看向商太傅:“太傅,本宮跟你走可以,但是你必須放過阿顏哥,他都是為了本宮,才會被攪進來!”
商太傅本想借由這件事順便也收拾了周顏,可是現如今廣玉公主開出這樣的條件,左右為難之下,他也只能撐著頭皮答應下來;反正收拾周顏,不過是早晚的事而已。
馬車再次被帶走,只是這次是被段衛等人帶走的;廣玉公主在出現的那一刻,周顏就知道事有不妙;只是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況且看著李津被段衛帶的人從馬車上拽下來,手腳釦上鐐銬的那一刻,她似乎聽見了廣玉公主隱忍的哭聲和這對小鴛鴦的苦難之音。
……
周顏帶著西北軍回到了城中,在交代好季海和趙括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之後,就回到了王府。
果然,臥房之中燈火通明;花容月正嬌嬌柔柔的坐在床榻上,看見她回來,先是一喜,接著跳起來就迎向了她:“怎麼樣?成了嗎?”
看著他興沖沖的模樣,周顏似乎抬不起頭:“黃了,半路商太傅帶著天子的聖旨,攔了下來!”
花容月瞬時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周顏;然後從她手中抽出聖旨細細的看了一遍後,面色頓時緊張:“顏郎,天子這是要軟禁你!”
周顏饒過他,顯然心情不是很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