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將士們一通喧鬧大罵之後居然沉靜下來;接著,每個人都乖乖的準備著迎接信任參軍的準備。
孫源上任的第一天,季海趙括和諸位將軍各個以禮相待,到了當天晚上聽說還準備了歡迎晚會;那天晚上,聽西北軍的小卒講各位將軍勾肩搭背,和孫參將說笑融洽,歡聲笑語;每個人都熱情似火的一杯一杯的敬酒給孫參將;硬是將晚宴的氣氛鬧到了最高點。
孫參將看著將士們如此熱情,更是酣暢淋漓的大喝大吃著;但慢慢地就有些吃不住,要知道這幫西北軍老爺們那可都是在戰場上用酒罈子喝酒的牛人,幾罈子下去撒泡尿照樣走路平穩跟個沒事人似的;可是在京城富貴窩裡養出來的孫參將卻是個嬌滴滴的人,一罈子酒還沒下肚就已經七暈八素,然後又被諸位將士連哄帶灌,硬是把這小子喝的兩眼翻白,肚大如籮的被人抬回家。
第二天,太醫院裡的幾位太醫就被火速招到孫府;幾番輪診下來,得出孫參將臥床不起是因為縱酒過度傷了脾胃,必須臥床休息,若不然定會埋下大患。
於是就這樣,剛上任一天的參將大人在被幾罈子酒給撂翻了;西北軍再次群龍無首,各個囂張跋扈、得意洋洋,氣的商太傅在府中差點吐血三尺,大罵著這幫兔崽子使陰招差點弄死了孫參將。
……
而就在西北軍營鬧得翻天覆地、牛氣沖天的時候;暗門之中卻是一片血光,寒聲悽悽!
位於皇城地宮的暗門中,此刻,數百名暗衛皆是一臉煞白的齊刷刷的站在臺下,高高的黑玉臺階上;崑崙山石砌成的寬大背椅上坐著帶著黃金面具的幻影,而在他左側,左正一臉悽惶,看著臺階下跪著的數十名暗衛。
幻影掃眼眾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就算是坐在椅子上,卻依然遮不住他蓄勢待發的怒氣和血腥的肆虐。
左正實在是扛不住門主這懾人般的肅殺之氣,先跪在地上,求饒道:“主子請息怒,下面的弟兄不過是聽候了天子的差遣,這才偷偷跟蹤定北將軍;念在他們盡忠的份上,請您高抬貴手!”
幻影冷冷淡淡的聽著左正的話,雖然並未說一句話,卻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一項脾氣還算和順的主子是動了震怒了。
“你說是天子讓他們這麼做的?”半晌之後,幻影才慢悠悠的問了這麼一句話。
左正沒反應過來,低著頭的眼睛裡怯光閃爍不定;就在他抬起頭回話的時候;突然那本該坐在石背大椅上的主子卻在下一秒瞬時飛掠到跪在地上的數十名暗衛面前。
左正大驚,急而怕的驚吼出聲:“主子——!”
而那聲音還在空氣中迴盪的時候,就看一支軟劍從幻影的腰腹中抽出來,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長臂一揚,唰的一聲!
數名暗衛瞬時身體一怔,接著,在駭然睜大的眼瞳還未來得及閉上;就看那原本還活生生的人就被齊齊的割斷了喉管,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斷了氣!
站在後面的暗衛皆被主子這身手震住,各個嚇得不由自主的朝著身後縮了一下,不敢再去看同伴已然快要冰涼的身體一眼!
左正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心一直爬到了頭皮上,手指,忍不住的僵直,楞楞的看著不帶任何猶豫就處決了手下的主子,不知是驚還是嚇的粗喘著氣。
幻影收起長劍,看著劍尖處那一滴滴滾遠滾遠的血珠,一直佈滿了寒霜的眼睛裡此刻烏雲密佈、山雨欲來;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駭和無情:“你們是我的人,我才是你們的主子;沒經過我的允許擅自聽他人調派;這種人還敢跟我論忠誠嗎?”說完這句話,幻影就直逼跌坐在地上的左正。
左正顫抖著眼神看著主子,嚇得怕在地上,不敢言語一聲。
“左正!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生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