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抬起手,溫柔的擦了下花容月額頭上的薄汗,眼神中的憐惜明晃晃的。
周顏開了口,花容月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依依不捨的抓著她的手,送她到馬前,還不撒手:“顏郎要早些回來,我在家裡等你!”
周顏笑著翻上馬,然後趁著其他人不備,居然大膽的躬下身輕啄了口花容月如花的唇瓣,看著他潮紅的臉頰,笑的餐足極了。
天子大白天的打擾人家約會的雅興,原來是為了得到暗門的一個訊息而急急招周顏進宮。
此刻,周顏站在御書房中,手裡拿著一封火漆信箋,翻看了幾遍後,冷色的臉上帶著沉色:“皇上的訊息可準確?”
昭光帝也是一臉陰鬱:“朕也是無意之間得到這個訊息,至於真實與否,還需要阿顏你親自去查探查探!”
宮中大內侍衛眾多,根本就不差她一個人去查探;只因此事說來是大,竟然是那赤羽皇子私自在京城邊緣的金口鎮中屯了兵?
周顏點頭,收好信箋:“皇上放心,臣今晚就會去查探一番;明天就能給皇上準信!”
昭光帝就是喜歡周顏這幅利索勁兒,看他這一眉一眼剛正不阿,一身的瀟灑英姿,再又想到當時暗衛彙報的那聲‘媳婦’,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個出色男兒會是個女人假扮的!
其實在昭光帝的心裡,也十分希望他這個堂弟是真正的堂弟,而不是‘堂妹’。
將事情交代清楚,昭光帝就要玉落公公送周顏回去。
回到王府,果然花容月已經回來了;聽說他在後院的浴池中洗了澡,現在正窩在臥房裡圍著火盆喝廚房剛做好的血燕窩。
周顏進屋,果然就看她的花兒穿著一件藍綠色的面上,一頭烏黑的長髮上還沾著水汽,鬆鬆散散的灑落在身上,整個人粉雕玉琢、傾國佳麗,當真是比世間最漂亮的景緻都還要美上幾分。
花容月看周顏回來,赤著腳就從軟榻上跳下來,地上鋪的是上好的地毯,踩上去軟綿綿、暖烘烘的,倒是也不冷。
“阿顏,天子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周顏牽著他的手齊齊坐在軟榻上,自然不會跟他說了實話,只是應付著:“朝堂上的瑣碎,沒什麼大事!”
一聽這話,花容月就不樂意了:“沒大事就把你叫走,天子真是越來越會使喚人;那商太傅和張閣老還有那幫佞臣們成天湊著腦袋幫他做事他不要,偏偏找你這最忙的人;簡直就是欺負咱們好說話嘛!”
周顏笑著颳了下他翹起來的嘴唇,寵溺著說:“你也知道張閣老他們那幫人不是好貨,天子怕是比咱倆還清楚這一點;國家大事找這幫蛀蟲幫忙,天子還不至於到如此昏庸!”
花容月就是不樂意,靠在周顏的懷裡舒服的哼哼唧唧:“反正那隻黃鼠狼也不是個好東西,上次在狩獵時他明明知道是商太傅幾人害你,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前幾天又有黑衣人來行刺,要不是你按著我不讓我說出去,我定要告上大殿,讓黃鼠狼好好收拾那幫混蛋!”
經花容月這麼提醒,周顏瞬時問道:“你不會將前幾天府裡發生行刺的事情說出去了吧!”
花容月聽話的眨著眼睛,道:“你不是交代我不準講出去的嗎?我連高威那隻騷狐狸都沒說;阿顏,你為什麼不告訴黃鼠狼,實在不行的話你可以告訴楚襄王也行啊,二哥是禁衛軍統領,讓他多派些禁衛軍來保護你也是好的!”說到這裡,花容月就憂心忡忡;老天爺就是見不得他半點好,成天找一通么蛾子來謀害他顏郎的性命。
周顏但笑不語的撫摸著花容月烏黑厚實的長髮,心裡卻清楚地跟個明鏡似的;上一波黑衣人行刺很商太傅他們派來的那波明顯不同!
最起碼,練武功的路數都不一樣;前兩天晚上的那幫黑衣人雖然只有幾名,可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