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福公主現在已經不想探究楚儀信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了。
若不是蕭家與蕭貴妃、大皇子、韓王牽扯太深,關係到她的孩子的將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常福公主都懶得管這些破爛事。
再這樣拉扯下去,也沒個結果,常福公主言辭懇切地說道:
“夫人、天邑,不看僧面看佛面,霞衣的錯,我這就讓霞衣當著眾人的面給你認錯,並讓人將大皇子喊來,當著眾人的面說清楚,是喜歡元卿,還是圖息所謂的勢力。殺人不過頭點地,若是夫人、天邑不給我這個面子,那我也只有給你跪下,求你們原諒了。”
柳元卿哼道:
“姑姑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誰的錯誰來說,姑姑這樣,弄得好像咱們跟姑姑怎麼樣了似的。”
常福公主長出了口氣,連忙讓自己得力的婆子去喊王霞衣。
而蕭照也趕緊讓人去前邊,通知大皇子,讓他務必說服王霞衣,給柳元卿認錯。
彼時,王霞衣被請了出去,在大皇子府的偏房裡,正對著陪嫁的丫頭、婆子發火:
“我哪句說錯了?她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對我?有句老話,莫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她怎麼就看出,大皇子沒有翻身的時候?我難道就當不得皇后?”
嚇得屋內的丫頭一個個面色慘白。
只王霞衣的奶孃勸道:
“哎呦小祖宗,快別瞎說了。話兒雖然這麼說,但現在她正得著勢,大皇子妃也應該避其鋒芒才是。”
門被推開,大皇子一身喜服,從外面進來。
就連王霞衣都嚇了一跳,見大皇子面色不好,以為他們發火,切生生說道:
“大……大皇子……”
奶孃連忙上前行禮,想為王霞衣解釋解釋:
“老奴見過大千歲,大千歲萬福,大皇子妃……”
大皇子沉著臉道:
“滾!”
奶孃嚇得連忙禁聲,見王霞衣已經嚇得小臉煞白,又有些不放心,腳下遲疑。
大皇子耐性告罄,上去就給了王霞衣奶孃一腳道:
“還不給我滾?”
“奶孃!”
王霞衣慘叫。
丫頭們連忙連拉再拽得,將王霞衣的奶孃給拉了出去,並將門關上。
奶孃將將有氣無力說了句:
“大皇子妃不用擔心,老奴沒事。”
屋內就剩下大皇子和王霞衣,王霞衣雖然有些怕,但卻又有些不死心的話道:
“大皇子也認為妾說錯了?難道大皇子就這樣認了?”
大皇子並沒有急著說事,而是一拽衣角,坐到了椅子上,冷哼道:
“那還能怎麼樣?咱們成婚之後,便就要去守皇陵。那變是變相監禁,除非皇上想赦了我,否則,我這輩子無出頭之日了。”
王霞衣哼道:
“若大皇子果然這樣認命,我才瞧不起大皇子呢。當年韓信受胯下之辱,最終成了大將軍。大皇子是鳳子龍孫,皇上的骨血。皇上不過是受了小人的挑撥,一時誤會了大皇子。咱們又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大皇子何苦早早認命?”
大皇子一聽,不覺得眼睛一亮。
自他被奪了爵之後,他娘、他舅舅都勸他老老實實的,別再鬧騰了。在皇陵好好待著,只要規規矩矩,才會有出頭之日。
大皇子如何聽不明白?
雖然他娘、他舅舅沒有說,但他們所指的出頭之日,不過是將來韓王登上了大位,記起他這個一母同胞的哥哥來,將他從皇陵放出去。
大皇子雖然將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但他並不認為全是自己的錯。
他覺得,如果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