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威脅到彭格列什麼呢?更何況它們現在是同盟關係。就算是真的抓到了彭格列的什麼把柄,以沢田君的性格肯定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這種程度的妥協。所以第二個結論就是,卡斯特家族有問題,不是還有愛因茲貝格倫家族這種後盾呢嗎?”拿出了第四顆榛子,放入了代表那位小姐的陣營,“同盟家族之間發生這種事……面子上很掛不住吧?”我把手掌立在了兩個兩個陣營中間,形成了一道隔膜。
“所以,一方面妥協、維持著同盟關係;而另一方面拖延時間、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不是標準的保守派的作風嗎?”我笑了笑,另一隻手抓住了一大把榛子,放入了彭格列的那一邊,“可不要小看那些老頑固,就算沢田君十代目的位子已經坐穩了,但家族那麼大,怎麼可能控制得全面?”
一定是這樣,也只能是這樣的緣由。
我把視線放向了埃德蒙:“埃德蒙君應該清楚吧,我們的時代很接近,關於彭格列內部的那些派別鬥爭……”
“啊……的確是很精準的分析,但……”聽到轉折的我微微皺眉,“維持同盟關係的方法不一定只有聯姻啊……你只不過是在說服自……”
“埃德蒙先生!誰說是聯姻了啊聯姻!”Al拍桌而起,沒什麼形象地大聲嚷嚷著,“明明只是訂婚而已,只是個儀式!而且是沒有任何法律意義的儀式!”
“但是呀Al,對於奉行著‘守信’的大家族來說,這可是代表著一種類似承諾的東西啊……”我隨手捏開了一個榛子,放到了自己的嘴裡,沒理會她那幽怨的眼神,“話說人家有那種閒心訂婚玩玩感情戲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還在這裡討論得如火如荼……不過有一點確實要感謝獄寺君,現在人們的精力都被他給吸引過去了吧,關注我們諾特家族的人會少不少哦……”
“——你這是在給自己找理由,強迫自己相信這是‘好事’。”
“你給我閉嘴埃德蒙君!!!”榛子的外殼在我手中被握碎,有的細屑穿透了右手手套扎進了面板。
嚥了口唾液,這句吼得我嗓子很疼。
我問自己,你在激動些個什麼啊,晴馥……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女人在他的眼中算什麼?再者,事到如今……你還在糾結他對誰有感情這種問題嗎?
……我,也承認自己是在和那個女人攀比。最起碼我還曾在那個世界的最後收到過他的鑽戒——雖然又讓他給收回去了。哦呀,那時候就算是沒有手也應該收下的嘛,至少也算是個留念。
也算是個……留念嗎?
“我還真是輸了……”手指輕輕卷著胸前的一縷頭髮,我用著很小的音量說著。
“你從一開始就輸了,馥。”埃德蒙聳聳肩,似乎對我剛才吼他的事不以為然,“恐怕直到現在,你還是連‘女人’這個詞彙在現實中的意義都不知道吧。照藤本說的,去休息一下。”
休息過後的涵義,是不是就要恢復正常心境了呢?所以我才想說我沒事啊……沒事的話就不用什麼休息一下,繼續著這樣就可以了。實際上……我才懶得調整、懶得整理情感這種麻煩的東西,就這麼放著它們不行嗎?
因為一旦接觸……有些東西,就會無法抑制般地從內心深處湧出,變得脫出軌道、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入夏。
至於今天是幾月幾號,我才懶得去管。漸漸變熱的天氣讓安靜的陽光都開始變得聒噪。
我穿著便裝坐在居民樓中的家族基地裡,端著冷飲看著效率頗低的工人們給空調加氟。計算機之類的裝置終於在一個星期前購置完畢——畢竟這裡深處居民區,若是一下子進那麼多裝置肯定會被懷疑的——只是等到天氣熱了起來,才發覺完全忘記了空調這回事兒。
啊啊……真不知道這個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