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擎軒見此,冷冷一笑:“怎麼,我連個小小的侍從都使喚不動了?”
聽聞,隨從身體顫得更厲害,卻再也不敢怠慢,手執著剛才鞭打茉兒的那條鞭子走上前。
吻擎軒看向吻邵澤和國王:“二哥說的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是我犯了錯也不能放縱。今天我把洛亞託付給茉兒,是我沒有考慮周全,主要的錯在於我。而且,茉兒也是我聖蓮殿最重要的客人,出了事,只能說是我這主人招待不周,哪有讓客人替我挨罰的道理?”
聽到此,茉兒也已經有預感知道吻擎軒要做什麼,她慌忙抓緊他的手,對他搖頭。
可吻擎軒卻好似主意已定,他將她交給身後的三名女僕,精銳凌厲的視線對上吻邵澤:“剛剛準備要打茉兒小姐多少鞭,給我雙倍。”
聽聞,所有人皆是一怔,連國王、帕斯利諾夫人的臉上都出現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吻邵澤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心裡憋著怒氣卻不好發作。
可這卻苦了拿著鞭子的隨從,戰戰兢兢的執著鞭子,下手也不是,退下也不是,畢竟,這可是他們阿狸奇的三殿下啊!
“怎麼還不動手?”吻擎軒向侍從拋去冷冷的一眼:“難道你要讓阿狸奇的所有人,都說我假公濟私,不公正嗎?”
吻邵澤聽吻擎軒話裡有話,臉色鐵青。
隨從別無他法,咬著牙抬起手臂,抽動手裡的鞭子。
啪——
長鞭劃過長空,落在吻擎軒挺直的背脊上,聲響劃破了靜謐的空氣,顯得鞭子接觸到肉體的聲音愈發的刺耳和可怕。
帕斯利諾夫人別過了臉去,連國王此刻臉上的神情都變得那麼複雜,既失望又心疼。
而吻擎軒此刻正好背對著茉兒,所以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鞭一鞭落在他背脊上的畫面。他仍舊傲然挺立,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帶著不凡震攝眾人的氣勢和傲然,即便那一鞭一鞭的感覺猶如凌遲身體,俊顏卻仍舊波瀾不驚,一派平靜。
她用手搗住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鞭子落在他的身體,劃出一道道長長的血痕,滲透了白色的長袍,鮮紅沁出奢貴華麗的布料,暈散開如血紅牡丹一般的形狀
當吻翌晨和塞繆爾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吻翌晨衝動上前,想要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塞繆爾拉住。
“你幹什麼拉我?!難道你就忍心看三哥受這樣的委屈?你能,我不能!”對著塞繆爾低吼出聲。
塞繆爾卻仍舊只是搖搖頭:“三殿下有三殿下的道理,你不要越幫越忙了。”
吻翌晨看了一眼吻擎軒,咬咬牙,硬生生忍住。
時間過得極慢,一秒鐘就像是過了一年那麼久。
茉兒眼眶通紅,卻忍著不讓自己落下淚來。本可以別開頭,她卻逼著自己看清吻擎軒為她挨的每一個鞭子。
原本焦灼的空氣,突然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小皇子醒了!”
所有人都看向床上昏睡的洛亞,他沒有睜眼,顯然並沒有清醒過來,只是在夢中還是不斷囈語:“茉兒女士對我好不要打不要打茉兒女士”
終於,茉兒的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連吻擎軒看向洛亞的眼神都柔軟了幾分。
帕斯利諾夫人輕嘆一聲,國王拍了一下輪椅。
“好了,好了,都給我停下!真是胡鬧!”國王狠狠的瞥了一眼吻邵澤:“芝麻大的事非要鬧的大家雞犬不寧,有那時間多幫幫擎軒治理國家多好?非要想個女人似的鬧得我也不安生?”
吻邵澤被國王罵了一頓,滿心怨氣,也不得發怒,只得低下頭。
國王重重嘆息一聲,示意僕人推著他離開,帕斯利諾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吻擎軒,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