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的滑落,隨風而逝,只有那一道淺淺的銀色水跡,證明它們存在過。
她死命的咬住唇,好似它們不是自己的。只是不想哭出聲音,只是還想要偽裝堅強
到底,怎麼了?
她的生活,她的愛情,她的未來,好像都被自己弄的一團糟。
是因為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還是因為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帶給她的痛苦,太多,也太深
“吻斯澈,讓我離開這裡,馬上,我一秒也不想再留在這裡”
吻斯澈幫茉兒安排了一早的飛機,也幫她找來一名隨行的醫護人員,為了就是防止茉兒在長途飛行中有任何不適。
茉兒沒有任何行李,只拿著一本護照就可以離開。
清晨,吻斯澈宮殿的大門開啟。走出一身黑衣的吻斯澈,他的身後是臉色蒼白的茉兒。
僕人站在車前,看到吻斯澈出現對他微微躬下身子,開啟車門。
茉兒一路表情很平靜,只是在上車前,感受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時,身體微微一僵,緩緩抬起了頭。
真奇怪,對上那雙灰色的眸子,她竟然能夠如此平靜。
“如果你不想見他,我們現在就可以走。”吻斯澈看了看不遠處的那道偉岸身影,低身在她耳旁說道。
茉兒直視著那人的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給我五分鐘,至少做一個了斷。”
她捏著手中的皮包,緩步走近他。
清澈的泉水噴湧成一個高大的水柱,宏偉而美麗,但下一刻,它又極快的消失在水池中,融合著,好似從沒出現過,只有那一圈圈的漣漪盪漾開來。
這,像不像她的愛情?
曾經存在過,有過快樂,有過痛苦,最後卻都隨著時間消弭,好似從不存在一般。
他安靜的站在那裡,表情波瀾不興,除了嘴角消失的那一泓彎弧,仍舊美麗得不可一世。
看著他,她忍不住會想,寶寶會不會繼承他父親的漂亮?
應該會吧,她也希望會。即便和他以後會形同陌路,但是仍舊希望他們的寶寶可以像他父親一樣優秀,讓人驕傲。
“我要走了。”她如此平靜的對他說出這幾個字。
吻擎軒的眸光微沉,開口,想要做些什麼。
但是茉兒輕笑,不給他機會:“吻擎軒,要和你說一聲對不起,因為纏了你這麼久,你不愛我所以一定會覺得很困擾吧。不過,我也要和自己說一聲對不起,因為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我為難了自己太久。”
他低下頭,半垂著眉目,微微張開口,卻一直沒有說出話。
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像是露珠打溼了蓮花,顯得更外美麗。
“雖然現在我還有一些沒有辦法適應,但我想這應該也只是一時的。很抱歉,沒有辦法對你說祝福的話,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快樂。這不是違心的,是真心希望你每天可以開心的笑。嗯,好了,想說的都說完了,以後就這樣吧。”
她轉身,握緊了兩隻小拳頭,纖柔的身體更加羸弱。
但突然,微涼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緊緊的,男人漂亮的指尖甚至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手腕很疼,臉上卻輕輕的掛上了笑容。
茉兒沒有回頭,而是閉上眼睛,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吻擎軒,知道嗎?再看到你和梅西貝爾相擁站在紅毯的那一頭時,我就在想,這一輩子恐怕再也比這更能讓我痛苦的事情了。但是直到知道梅西貝爾懷孕後,我才曉得,痛苦是沒有極限的。如果我還想要得到幸福,就應該遠離你。因為,你給我的快樂是煙花,稍縱即逝,但是你給予我的痛苦,遠遠大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