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可蘭不知道,有多少暗箭正對準了她,她害怕,恐懼。
男人聽到可蘭的話,轉身,握住了女人的肩膀,低頭,幽黑的雙眸,泛起了波濤,他知道女人在害怕什麼。
“相信我,我一定會緊緊握著你的手,保護好你身邊的一切。”男人伸手,握緊了女人的手,認真慎重,決不鬆開。
可蘭指間輕顫,低頭看著男人握著自己的手,心中湧上了一股兒曖流;縱使她相信,男人有這個心,但她又害怕,他們躲不了暗箭。
就像冷太爺一樣,曾被稱為上海王,卻依舊得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死去,白髮人送黑髮人。
沉默許久。
“我相信你。”可蘭柔聲回了顧城炎一句,垂眸,卻不看男人。
她相信男人的誠意,但她不相信自己。
顧城炎聽到可蘭的回答,伸手將女人攬進了懷裡,幽黑的雙眸中卻沒有簇起興奮,而是變得愈發幽黑深遂。
可蘭心中的想法,亦與她所說的背道而行。
顧城炎來醫院,是接可蘭回顧家,可蘭的身份,隨時都有危險,只有呆在他的身邊,最為安全。
可蘭隨顧城炎來到顧家的時候,顧家老太太和顧老爺子,也回來了,
旁邊還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太太。
老太太雖布臉皺紋,卻不難看出她年輕時的清麗。
和可蘭一起來到顧家的楊素芳,在看到老太太后,鬆開了可蘭的手,小跑至老太太跟前,雙手挽住了老人的手,沒說話,面色顯得異樣興奮。
老太太瞅見楊素芳的動作,神色微怔,原本平靜的面色,眸光滿是不可思議,伸手摸了摸楊素芳的頭,眼眶中溢位了淚珠兒。
楊素芳看到老太太的模樣,原本揚著笑的臉,漸漸沉了下來,伸手替老太太抹了抹淚珠,低聲喊了一句:“媽。”
楊素芳的話,讓可蘭整個人都懵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停在了顧老太太和顧老爺子的身上。
而顧老太太則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走至可蘭跟前,伸手握起了可蘭的手,坐到了老太太的身旁。
“雲繡,這就是蘭丫頭。”話落,顧老太太的臉上,露出些許的尷尬。
如果不是年間秀璃的死,恐怕雲繡不會回京,他們也不會知道;原來,楊素芳就是雲繡當年和楊將軍的孩子。
雲繡聽到顧老太太的話,轉頭瞅向可蘭,顫抖著伸手,拂上可蘭的臉頰,眼中氤氳著水氣兒,唇線翕合。
可蘭瞅著眼前的老太太,神色微沉,心中已然明白顧老太太所指。
這就是她的外婆?
但在可蘭腦中,對眼前的老太太,沒有半點印象。
思至此,可蘭抿唇沒吱聲,看了眼顧城炎,想從男人身上找出答案。
然,顧城炎對這件事兒,也是一無所知。
許久,顧老太太這才對這件事兒,做出瞭解釋。
雲繡生下楊素芳後不久,將楊素芳寄養在好友家,自己則因為對梁建國的愧疚,而去西南,自認罪孽深重,在山上苦修。
現在回來,無非是聽到梁建國病重,白髮人送黑髮人,以及女兒和外孫女的訊息。
可蘭聽完顧老太太的解釋後,面色雖平靜,但心中卻是駭然。
顧老爺子一直沒說話,顧老太太,則拉著雲繡敘舊,看可蘭的神色,也變了。
到底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原本可蘭不被接受的身份,因為雲繡的出現,一時變得明朗。
這些年,顧老太太和顧老爺子,一直在找雲繡,現在雲繡願意回來,算是了卻梁老爺子的一個心原。
敘完舊,顧老太太便帶著雲繡去見梁建國,可蘭和楊素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