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的氣質。
出眾,總讓她想起冥王。但在這樣的情況下相認,好奇怪。
“我……”冷言就是冥王——有了這樣的認知,她反而不知該以什麼樣的角色對他說話。“你在保護誰?
“憶起這個讓她嚴重吃味的問題。
“你。”他覺得她的臉很可愛。
“我?” 東方玩月指著自己,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答案。
她一直在和自己吃醋?冥王以冷言的名義保護她而她卻被矇在鼓裡;是呀,若非保護她,他為何總在需要的他時,便能適時地出現?突然,她想起一個非常重大的問題。
“保鏢的任務,是不是要保護‘鏢’的安全?” 她問得很慎重。
“是。” 不然怎麼叫保縹?
“是不是以不傷害被保護人為前提?”
他點頭。
“那你用什麼心情愛我?”
冷言瞭解她的意思了。記得自己第一次在家門口吻她,事後還說他會負責,隔天他就告訴她。他愛上她了——她當他的表白是贖罪心態嗎?若沒有扯進這趟任務,她絕對不會想到這一層,只是她也太不懂男人了。
“你真的愛我嗎?”她問得更白話了。他是她的保鏢,保護她的人不受傷害,是不是也保護她的心不受傷害?
真的是這個意思_她沒見到他留給她的……
不過,這樣也好,方便他把她扔回日本。
“沒有。” 他收斂起對她的感情,臉上一片平靜。
“你們女孩子對初吻總是看得很重,我不想傷你的心。”
沒有?東方玩月一把推開他,搖搖晃晃地起身。“那一句‘嫁給我’呢?” 她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試探他,完全沒料到這會是心碎的前奏。
“逗你玩的。” 撤撤底底的冷漠,擊碎了她的夢。
冷言從不會用這種零下溫度的語氣對她,他真的不愛她了?不愛她了……
“但你想要我……” 他怎能在她差點以身相許後,說他對她有的只是任務上的保護,心靈上的償贖?
“那是男性的原始慾望。” 壞人要做得惡劣一點,“每個男人只會看上你的臉、你的身體——”
“啪”的一聲,一記五爪印上冷言清俊的面容。
“你下流!” 東方玩月捧著僅存的傲性與自尊,堅決不流淚地揚眉怒視著他。“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你被毒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他怎能這樣對她?怎麼能?在奪門而出的剎那,淚水依舊下爭氣地汨汨而下……
寬敞的套房裡一片寧重。
冷言走進室內,頹然栽過軟木沙發中,臉痛、心更痛。
“你傷了她的心。”康若比教授發表旁觀感言。
“我知道。”蒼天可監,那個是他的本意呀。
“你故意的。”他順順冷言的長髮,十足像個寵溺兒子的父親。這孩子是他養大的,他怎會不知他這麼做的用意?
“如果可以換得她的平安。”把她氣回日本總比讓她待在德國安全。至少在日本,東方告會保護他的愛女;在這裡受傷的他可起不了什麼作用。
“你該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她不柔弱的。”
“但就像在您眼中所看見的,我永遠長不大。”
“她是個聰穎明理的人,應該聽得出來你在誆她。”
康若比教授笑得意味深長,“只可惜愛情讓人盲目,她是學業上的才女,但沒有人能在愛神面前自詡為天才的。”
“你對愛情這麼明白?真該幫您找個第一春。”冷言解悶似地嘲笑他。
“喲,損人功夫不差嘛。” 話題換過:“關於莫肯,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