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孤軍,絕捱不了多久。但紅老闆卻為我解決了這道難題,使我想到打垮姚興的方法。”
卓狂生精神大振道:“請劉爺賜示。”
劉裕移近他少許,壓低聲音道:“我不信刻下在營地的荒人中,沒有敵人的奸細,而我的計劃只要漏出風聲,便行不通,所以只限於鐘樓議會的成員曉得,明白嗎?”
卓狂生不迭點頭,表示明白。
劉裕道:“可是為了保密,即使鐘樓議會的成員也不能盡信。人是很奇怪的,會在不經意間由言語行為把秘密洩漏開去,所以整盤計劃,我會在最後一刻才讓大家清楚。”
卓狂生曉得劉裕藉著向自己說話,他同時在深思整個策略中,可能出現漏洞的地方,以免影響最後的戰果。
劉裕忽然問道:“我可以信任呼雷方嗎?”
卓狂生道:“呼雷方絕對不是反覆無常的小人,何況他背叛了姚萇,邊荒集已成他和手下兄弟唯一安身立命之所。不過若你只是想了解姚興的軍隊,姚猛是另一個選擇,這小子是完全可靠的。”
劉裕道:“兩個加起來便天衣無縫。”
卓狂生心急地道:“可以多透漏兩句讓我知道嗎?”
劉裕目光投往邊荒集的方向,沉聲道:“你試想想,假若我們在大霧降臨前,推進至離邊荒集不到十里的近處,而姚興和慕容麟兩方主力大軍出集來迎戰,忽然間邊荒集周圍數十里之地完全被大霧籠罩,究竟對哪一方有利呢?”
卓狂生道:“對我們爭奪鐘樓的奇兵當然有利無害,可是在敵我對峙的主力而言,卻很難說。”
劉裕道:“有什麼難說的,讓我來告訴你,有備而戰的—方將會佔盡好處,另一方將只餘任人宰割的份兒。明白嗎?”
卓狂生—對眼睛亮起來,問道:“我們如何作好準備?”
劉裕正要答他,手下來報,北府兵有人來求見。
劉裕的心立即直沉下去,曉得出了狀況,否則何無忌不會遣人來向他報告。
第八章 蛇蠍美人
拓跋珪回到離開盛樂只有四十多里的營地,心中仍激盪著剛才沿大河疾馳的暢快情懷,手下迎上來為他拉馬。
拓跋珪跳下戰馬,攬著馬頸以撫摸獎勵愛馬的時候,張袞來到他身旁作揖道:“慕容永已派人接收雁門,卻不碰平城。”
拓跋珪大喜道:“慕容永真的幫了我一個大忙。”
張袞擔心的道:“探子回報,慕容永只派出一支千多人的部隊,只要慕容寶佯作攻打雁門,我們西燕的軍隊要望風而潰。”
拓跋珪心滿意足的道:“事情比我想像中的更理想,假如慕容永擺出志在必得平城和雁門的姿態,慕容寶反不得不無全力收復兩城,以免國都根本被動搖,現在慕容永只是投機取巧,希望渾水摸負佔點便宜,慕容寶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會交由慕容詳負起收復兩城之責,而他則全力來對付我拓跋珪。我明白慕容寶,他根本看不起我,認為我是不堪一擊,哼!我會令他後悔。”
又沉吟道:“照這麼看,慕容垂該已把慕容永壓得沒法動彈。慕容永肯定鬥不過慕容垂,不過慕容寶亦非我的敵手。”
張袞道:“慕容寶兵力在八萬人間,全是大燕國的精銳戰士。而我們盡起兵馬,仍不足三萬人。如慕容寶舍雁門、平城,直撲黃河河套,從水路攻打盛樂,我們應付得了嗎?”
拓跋珪似沒有聽到張袞的憂慮般,逕自沉吟道:“我認識慕容寶這狂妄自大的小兒,低能智淺,最懂的是收買人心,用些小恩小惠賄賂他老爹身邊的人,只有慕容垂的髮妻段氏,看穿他的才幹不足挑起這副重擔,我會證明給所有人看,段氏沒有瞧錯他。”
接著迎上張袞充滿憂色的目光,微笑道:“兵力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