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各大佛寺,搶掠搜刮回來的珍寶放在哪裡。你們明白嗎?”
妙音囁嚅道:“既是如此!小姐為何不早點說清楚呢?”
楚無暇道:“你們會相信嗎?我看到你們召喚我的暗記,便知道你們立心不良,志在佛藏。不論我說什麼,也會下手逼我說出來,我唯一的選擇是先發制人,把你們全部殺死,一了百了。”
喬琳道:“原來如此,現在既弄清楚真相,我們再不敢煩擾小姐。”
楚無暇淡淡道:“你以為我會留下你們兩個禍根嗎?”
破風聲起,顯是兩女知情況不妙,盡最後努力分頭逃走。
慘叫聲同時響起,接著重歸沉寂。
躲在內進的高彥和尹清雅,連指頭也不敢動一下,心中唯一願望是楚無暇儘快離開。
※※※
劉裕輕叩窗門,仍透出燈火的書房內傳來胡彬的低呼聲道:“誰?”
劉裕早看清楚周圍形勢,附近並沒有衛士,應道:“是我!劉裕。”
窗門“咿呀”一聲打了開來,兩人四目交投,胡彬道:“快進來!”
劉裕穿窗而入。
胡彬著他到一角坐下,歡喜的道:“我正為你擔心,怕你和荒人混在一起,難逃劫數。”
劉裕微笑道:“難逃劫數的另有其人,我今次來是要請你老哥暗中出力,助我們收復邊荒集。”
胡彬現出難以相信的錯愕神情,失聲道:“你們竟擊垮了荊州和兩湖的聯軍?”
劉裕再次體會到今次大勝的影響,不管其中帶有多少幸運的成分。可是,自己作為謝玄繼承人的地位,已因此戰而確立。
淡淡道:“郝長亨的三十艘戰船,只有七艘成功逃走。由桓偉率領的荊州騎兵,則棄戈拽甲落荒而逃,被我們搶得三千多匹戰馬和大批糧資。我方陣亡者在百人以下,經此一役,我看,桓玄短期內將沒法向我們再發動大規模的攻勢。”
胡彬瞪大眼睛道:“你們是如何辦到的?”
劉裕把情況說出來,道:“我們是鬥智不鬥力。你該曉得,我被逼立下軍令狀一事吧!”
胡彬顯然仍未從波動的情緒回覆過來,喘了幾口氣,點頭道:“劉牢之今次實在過份,擺明是要把你驅逐出北府兵.不過,依現在的情況發展,可能難如他所願。”
稍頓續道:“你是否想我為你封鎖穎口呢?”
劉裕從容道:“這方面劉牢之自有主張,接到他的命令後執行未為晚也。”
胡彬遽震道:“你的意思是……”
劉裕沉聲道:“如我所料無誤,何謙已命喪司馬道子之手,而劉牢之則改投向司馬道子的陣營,背叛了桓玄和王恭。”
胡彬色變道:“不會吧?”
劉裕道:“事實會證明,我的猜測是對是錯,且會是發生在十天半月內的事。”
胡彬深吸一口氣,壓下激動的情緒,道:“不論你要我如何幫忙,我也會盡力而為。”
劉裕明白他的心情,胡彬便像其他北府兵般,對劉牢之生出失望的情緒,而自己則成為他們心中擁戴的謝玄的繼承人。胡彬更比任何人明白他與謝玄的關係,這番話等若他已選擇站在自己的一方,即使要公然對抗劉牢之,也在所不顧。
劉裕道:“我們將在離穎口不遠處,一道支流的小湖集結兵力,號召荒人聚義,準備大舉反攻邊荒集。只要我們的糧線保持暢順,我有把握在短短數月內光復邊荒集。只要邊荒集重歸荒人之手,打通南北脈氣,我們將有本錢和南方任何人周旋。”
胡彬道:“誰供應你們糧資呢?”
劉裕答道:“糧資由佛門供應,孔老大負責籌措和輸送,只要你老哥隻眼開隻眼閉,讓我們糧貨無缺,事過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