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燕飛恍然道:「老哥要找尋丹劫,正是要以劫制毒,對嗎?」
安世清嘆道:「比起丹劫,我體內的丹毒根本微不足道,所以不存在誰能制服誰的問題。
最大可能是我服下丹劫後,立即化作飛灰。不過若你是我,嘗過多年被丹毒戕害的滋味,也寧願痛快地被天火焚身而亡。」
燕飛的真氣已在他體內經脈周遊一遍,發覺此老道道功深厚,卻沒有絲毫異樣處,訝道:「老哥體內情況很正常啊!」
安世清苦笑道:「因為我施展了鎖毒的秘技,把改變了我一生的丹毒密封于丹田之內,也分去了我至少三成功力,令我有些最得意壓箱底的本事也無法從心所欲。」
燕飛道:「老哥須解封方成。」
安世清嘆道:「待我交待後事再說吧!」
燕飛嚇了一跳道:「不是這般嚴重吧?」
安世清道:「比我說的更嚴重,每到一段時間,丹毒會破禁而出,在我成功再次把它密封起來前,折磨得我死去活來。如此情況近兩年來愈趨頻密。在過去的六個月,丹毒曾三次破掉我的禁制,最接近的一次我僅可險勝,所以如現在自行解封,而你又幫不了我,我肯定再沒有能力且沒有鬥志去對付它。所以當你發覺我的頭臉開始冰化結霜,千萬勿要猶豫,立即把我了結,免得我白受十多天活罪。」
燕飛心中喚娘,雖說安世清面對是另一種極端,但也可從自身焚心的痛苦去體會他的苦況。正因丹毒的威脅,不但使堂堂丹王變成反覆自私的小人,更令他部分功力因要分去壓抑丹毒而大幅減退。
忙道:「且慢!」
安世清道:「遲和早還不是一樣嗎?是好是歹都要試一次。」
燕飛道:「我有個直覺,如你就那麼解開禁制,讓丹毒洪水缺堤般湧出來,不但你會喪命,我恐怕也難逃毒劫之災。」
安世清道:「怕甚麼,你見情勢不對,便運勁把我震下岩石,保證你全然無損。別忘你是活的丹劫,對丹毒有比任何高手更強的抗力。」
燕飛道:「我如是這種人,根本不會冒險為你驅除丹毒。所以現在我們是命運與共,不論是生是死,我也會堅持到底,不成功誓不休。老哥明白嗎?」
安世清默然片刻,道:「若我可以為玉晴作主,我會把玉晴許給你,不但因玉晴是我安世清最大的驕傲,更因你這種人舉世難求。哈!當然她只會聽她孃的話,而不會聽我的。哈哈!你有甚麼好提議?」
燕飛道:「你禁制約束丹毒,便如堤壩規限狂暴的洪流,如若能只開一道水閘,我便大有機會引導有節制的丹毒寒流,遊遍你全身經脈後,再轉入我的體內去。丹毒洩出之時,你我合力化寒為熟,然後融渾在本身的真氣內。這叫以劫馴毒之法,老哥認為行得通嗎?」
安世清沉吟道:「你的辦法不但有創意,且是匪夷所思。只恨我仍沒有開水閘的本領,只有堤壩全面崩潰的後果。」
燕飛笑道:「只要你有能力護堤便成,我的真氣會深入你丹田之內,找到堤壩,再開閘導水。嘿!準備哩!」
安世清忙嚴陣以待,道:「來吧!」
劉裕呆立艙窗前,看著穎河西岸在日落下迷人的美景。
叩門聲響。
劉裕道:「請進!」
宋悲風來到他身後,道:「心情如何?」
劉裕道:「好多哩!」
請宋悲風坐好後,在小几另一邊坐下來。
宋悲風道:「我為你設身處地把所有事情想了一遍,認為你最好把與妖后的關係,向燕飛說個清楚。如你發覺很難開口,我可以代你向他解釋。」
劉裕苦笑道:「見著他時再說罷。」
宋悲風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