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袞從懷裡掏出小竹筒,雙手奉上,道:“這是邊荒集來的飛鴿傳書,請族主過目。”
拓跋珪接過後取出信函,神色冷靜的閱讀一遍後,隨手遞予長孫道生,沉聲道:“一切待返回平城後再說。”
“酒來!”
阜狂生看著像鬥敗公雞似的高彥,來到艙廳他那一桌坐下,頭痛的道:“情海又生波——你們不是好好的了嗎?又發生了甚麼事?”
此時客人巳吃過晚膳,只剩下兩三桌客人,仍在閒聊。
高彥憤然道:“還不是給你這傢伙害慘了。他奶奶的,甚麼事事為人設想,卻得到這樣的回報。”
阜狂生皺眉道:“說吧!”
高彥負氣道:“有甚麼好說的?”
阜狂生正為邊荒集憂心,聞言光火道:“你這小子,別忘記你和小白雁之有今天,全賴老子在背後運籌帷幄,否則,小白雁至今仍在兩湖。你奶奶的,每次碰釘子都來怪我。你都不知自己多麼幸福,多麼令人羨慕,別人想碰小白雁的釘子還求之而不得。收起你的苦臉,再不說出來,我會大刑伺候。哼!你奶奶的!”
高彥無奈下道出情況。
阜狂生拍桌道:“那真要恭喜你哩!”
高彥一呆道:“恭喜我?”
阜狂生道:“當然要恭喜你,小白雁只是為你著想,怕你這小子真的發了瘋,硬是到兩湖去,哭著要老聶把愛徒許給你,輕則被人侮辱,重則被五馬分屍,明白嗎?她是擔心你。唔!
現在我有點相信,她真的喜歡了你這個根本和她毫不匹配的小子。“高彥懷疑的道:“真的是這樣子嗎?”
阜狂生傲然道:“本館主的分析,從來不會失誤。他奶奶的,現在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
高彥頹然道:“她說今晚不會理睬我。唉!乘甚麼勝呢?今晚我肯定睡不著。”
阜狂生罵道:“一晚的耐性也沒有嗎?你奶奶的。嘿!待我想想。對!她不是說到邊荒集後和你吃喝玩樂三天嗎?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定要把生米煮成熟飯。試想想看吧!如果你能令小白雁珠胎暗結,聶天還又因承諾不能奈你的何,只好將錯就錯,把小白雁嫁給你。哈!這肯定是最好的辦法。”
高彥先是目射奇光,接著神情一黯,慘然道:“如果我用這種手法得到小白雁,便不是為她著想,她嫁也嫁得不開心,老聶更不高興,所以我也不會開心。唉!該是所有人都不開心,包括你在內。”
阜狂生苦笑道:“這的確是不光采的手段。但有別的辦法嗎?要聶天還高高興興的把愛徒許給你,等於要太陽改從西方升起來,再往東方落下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高彥勉力振起精神,道:“此計是你想出來的,你必須動腦筋為我找出解決的辦法。”
阜狂生失聲道:“我想出來的?你的娘!我只叫你顧及小白雁的感受,卻沒有叫你也要照顧老聶的感受。你當老聶是三歲小兒嗎?他不但是雄據一方的黑道霸主,而且是與我們誓不兩立的敵人,大小姐和他更是仇深如海。你說他會把愛徒嫁給一個荒人嗎?他如何向桓玄交代。你的腦袋是用甚麼做的?”
高彥堅持道:“你不是我認識那個整天妙想天開的卓瘋子嗎?我的‘愛的宣言’不是說來玩玩的,且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否則雅兒會看不起我。快給老子想想,你也不想小白雁之戀沒有個圓滿的好結局吧。”
阜狂生呆瞪著他。
高彥攤手道:“俗諺不是有謂‘精誠所呈,金石為開’嗎?老子正是精誠的人,該沒有甚麼是做不到的。”
阜狂生一震道:“我想到了。”
高彥大喜道:“想到了甚麼?”
阜狂生苦笑道:“我會每晚臨睡前為你和小白雁求神作福,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