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關係?」
高彥愕然道:「我和你?嘿!這個……這個……」
尹清雅像忽然回覆了生機,天真的道:「燕飛真的會幫我師傅嗎?」
高彥道:「這個當然。」
尹清雅喜孜孜的道:「只要燕飛出手,斬掉桓玄的臭頭,便是幫了師傅最大的忙哩!我會勸師傅返回兩湖,兩湖有很多地方都很好玩哩!只要師傅不反對,我可以充當你的嚮導,遊遍兩湖的勝景。」
高彥抓頭道:「你師傅怎會反對呢?他既然讓你到邊荒集來,當然是同意了我們的事。」
尹清雅若無其事的道:「他只是要我來當人質,又不是著我來嫁給你這個小子,你勿要再胡思妄想。」
高彥登時口啞了,說不出話來。
艙廳內,聶天還和桓玄隔桌對坐,壁壘分明,周紹和馬軍站在聶天還身後,桓玄身後亦站著兩個人,在他左後方的看形相便知是譙奉先,由於桓玄沒有介紹引見,所以聶天還仍未敢確定。
另一個人聶天還幾敢肯定是譙縱,不是因他看破他的厲害,而是因以聶天還的眼力,仍沒法看破他的深淺。
此人比桓玄還要高少許,一襲灰監色的棉袍,不見攜帶兵器,年紀在五十許間,長相怪異,腦瓜比起寬闊的肩膀細小了些兒,看上去卻很不合比例,令他像一頭馬多過像一個人。
他的眼睛似是暗淡無光,無論看到甚麼都無動於衷,又像正以一種坦率的神情看著你,但這雙眼睛的主人腦子內究竟在轉動甚麼念頭,卻一點沒表露出來。
聶天還從沒遇過這樣的一個人,不由生出戒備警覺之心。
但最令他想不通的,是這人右手託著一個高約兩尺、金碧輝煌的錦盒,令人不知他在弄甚麼玄虛。錦盒內裝的究竟是甚麼東西?或者錦盒正是這極可能是譙縱的人的獨門兵器?
桓玄滿瞼笑容,含笑欣然道:「我請幫主考慮的事,有結果了嗎?」
聶天還以微笑回報,淡淡道:「我聶天還乃草莽之徒,不慣當官,能殲滅大江幫已是我最大的心願。南郡公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仍是那句話。」
桓玄道:「聶幫主果然是高風亮節的江湖好漢,我當然不會逼幫主做不情願的事。」
接著欣然道:「禮來!」
那人聞言,恭敬地把錦盒擺放於桓玄面前的桌子上。
聶天還皺起眉頭,盯著錦盒,心中生出不安的感覺。
桓玄神采飛揚地審視他,微笑道:「聶幫主為我在江上大破楊全期,又封鎖大江,令建康陷於斷糧之境,我桓玄非常感激。本想在登上帝位後,封幫主為兩湖之王,可是幫主卻推謝王侯爵位。我無以為報下,只好送幫主一分大禮,保證幫主滿意。」
聶天還沉聲道:「錦盒內裝的是甚麼東西?」
桓玄把錦盒推至聶天還眼下,從容道:「能配得起聶幫主身分地位的禮物,當然非是一般普通貨色。聶幫主開啟蓋子,不是可一目瞭然嗎?」
聶天還神色轉厲,不悅道:「南郡公不要賣關子了,盒內究竟是何物?請明白道出,看我聶天還是否消受得起。」
桓玄嘆道:「那我只好代勞哩!」
一掌拍在桌面上,蓋子立即往上彈跳,盒內的情況,立即完全暴露在聶天還的眼底下。
聶天還看得睚眥欲裂。
同一時間,桓玄跳將起來,斷玉寒離鞘而出,化作白芒,兜頭蓋臉朝聶天還劈去。
聶天還雖因盒內的東兩致心神失守,但數十年出生入死的經驗,令他可作出最快的應變和反應,正要祭出天地明環和桓玄拚個你死我活,驀地發覺身後的周紹和馬軍,正分別向他的頭頸和背脊狠下辣手。
聶天還再無暇分心去想其它東西,從椅上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