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道:“你們秘族的狂歡節是絕不容外人參加的,為何獨對我們兩人破例?”
向雨田沉吟道:“肯定得族長點頭,其它人都沒有這個權力,包括當時的明瑤在內?唔!愈想愈令人感到古怪。”
燕飛道:“當時尊師在場嗎?”
向雨田的眼神像兩枝利箭般朝他射去,奇光迭閃,沉聲道:“我們的交談愈來愈有趣哩!燕兄是否曉得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呢?光師從不參加我們的狂歡節,獨有那次是例外,就在那一晚,他從眾多本族青年裡,挑選了我作他的傳人。”
燕飛暗歎一口氣,道:“令師長相如何?”
向雨田露出震動的神色,呆瞪燕飛半晌,道:“燕兄問這句話定有原因,但我無法回答燕兄,因為我從沒有見過先師的真面目。”
燕飛失聲道:“甚麼?”
向雨田現出緬懷的神色,徐徐道:“那晚是我首次遇上先師,我雖曉得有他這麼一個人,但因他隱居在沙漠邊緣的山區,所以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他一直以重紗覆臉,直至我把他埋葬,也依他遺示沒有揭開他的臉紗,據他所言,他是因練聖舍利時出了點岔子,毀了自己的容顏。”
燕飛愕然道:“聖舍利是甚麼東西?”
向雨田苦笑道:“連不應對你說的都說了,燕兄須為我守口如瓶。聖舍利就是藏在鐵球內的寶貝,可令人得益無窮,也可令人萬劫不復,內中蘊藏著本門歷代宗主臨終前注入的精氣神,充盈能令人功力增強的元氣精華,也充斥各種死氣、雜氣和邪氣。我師兄便是因誤吸邪氣發了瘋,變成了花妖。但如果沒有聖舍利之助,我亦沒法在短短七年間,練成魔種。”
燕飛難以置信的道:“世間竟有這樣的東西?”
向雨田哂道:“你死了都可以再活過來,還有甚麼是不可能的?”
接著懇切的道:“燕兄為何忽然問起先師的長相?唉!讓我用另外一種方式問吧!燕兄和無師是否有點淵源關係?那晚燕兄兩人能參加我們的狂歡節,會否是由先師提議,再經族長允許呢?噢!你當然也只是止於猜測而矣!對嗎?”
燕飛苦笑道:“對!我純是憑空猜想,卻非沒有根據,根據就是本該不會發生的事,卻真的發生了。”
向雨田皺眉道:“你究竟想說甚麼,我現在有點胡塗哩!”
燕飛微笑起身道:“明晚如果你使盡渾身解數,仍沒法幹掉我,不得不與我合作時,我再告訴你答案如何?”
宜昌桓府。
譙奉先來到恆玄身後,施禮問安。
桓玄旋風般轉過身來,欣然道:“先生今回到建康去,可有好訊息帶回來?”
譙奉先從容道:“一切仍在發展中,但形勢卻對我們愈來有利,我更收到一個秘密訊息,顯示連司馬道子世不看好北府兵與天師軍之戰。”
桓玄聽到司馬道子之名,冷哼一聲,雙日殺機大盛,然後才像記起譙奉先說的話,問道:“司馬道子曾向人表示對謝琰和劉牢之沒有信心嗎?”
譙奉無恭敬的道:“奉先一向不輕信別人說的話,可以是一時意氣之言,也可以是一不對心的縵語,但其行動卻無法瞞過有心人。”
桓玄大感興趣的道:“先生從司馬道廣的甚麼行動,看出他心法呢?”
譙奉先沉聲道:“劉裕和屠奉三已秘密潛往與天師軍開戰的前線,數天之後,大江幫更有數艘雙頭戰船從邊荒駛傘,逗留了一天,到晚上趁黑開走,直出大海。”
桓玄一震道:“這麼說,劉裕已投靠司馬道子,甘心作他的走狗,否則司馬道子怎會容大江幫的戰船公然駛經建康?”
接著雙目精光閃閃地盯著譙奉先,道:“這些事理該屬最高機密,先生到建康只是二、三天的時間,怎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