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身非常危險的處境。”
安玉晴道:“你是否指自己傷得比孫恩重,但我不明白你最後的一句話。”
燕飛道:“如果今仗是要分出生死,肯定我不能活著回來見你。”又苦笑道:“或許仍可以回來,不過卻是失去了軀殼的遊魂野鬼。”
安玉晴責道:“你這人哩!仍有心情開玩笑。”
燕飛的心情輕鬆起來,負在肩上的重擔子也像暫被印莊一旁,再不成其負擔。道:“安姑娘是如何感覺到我受了傷的?”
安玉晴俏臉微紅,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每次當我和燕兄見面,我的氣場都會生出微妙的感應,彷佛天地融合、陰陽調和,一切圓滿俱足。可是今次我見到燕兄,卻感到有缺陷似的,所以直覺感到燕兄受傷了。”
燕飛滿意的點頭,道:“我明白箇中的感受,因為我也深有同感。例如現在我身負內傷,可是像這般與姑娘對坐著,卻如枯朽的樹木隱現生機,又或如干涸龜裂的土地遇上天雨,那感覺確是難以形容。”
安玉晴的粉臉更紅了,垂首道:“我的太陰氣可否為燕兄療傷呢?”
燕飛也生出異樣的感覺,道:“姑娘的太陰氣已發揮苦效用,我們這麼輕鬆的閒聊,效果會更佳,更不著形跡。我曾以為我的傷勢永遠也難以完全復元,但現在我當然再不會這麼想。”
安玉晴抬起螓首,回覆平靜,問道:“孫恩既然佔了上風,怎會容許你活著離開?”
燕飛道:“此事說來話長,簡單點說,是孫恩已把太陽真火練至登峰造極的境界,至乎有能力把我的太陰真水收歸己有,如果他成功了,便等若練成了『破碎虛空』,可惜他功虧一簣,反被我所傷,所以不得不讓我離開。如若死拚到底,縱能殺我,那他打後的日子只能望仙門興嘆。”
安玉晴道:“世間競有如此功法嗎?”
燕飛欣然道:“我與孫恩此戰,實得多於失。尤其是他『黃天大法』裡『黃天無極』的招數,更對我有很大的啟發。”
安玉晴道:“黃天無極?”
燕飛道:“簡而言之,黃天無極便是能無限量提取天地某一種神秘力量的功法,這功法能令孫恩永遠立於不敗之地,任何塵世的武功都奈何不了他,等於練成了半招『破碎虛空』,能擊敗他的唯一招數,就只有完整的『破碎虛空』。”
安玉晴美眸亮起來,道:“我明白了,只要你能練成『太陽無極』和『太陰無極』,便可以施展出真正的『破碎虛空』,而因你能無限地提取天地的精華力量,所以理論上你也可以把仙門無限的擴大。”
燕飛嘆道:“孫恩是怎麼辦到的呢?我真是沒有半點頭緒。”
安五晴一雙眸神閃動著前所未有的異采,輕聲的道:“孫恩曉得的東西,我也曉得,他既然可以練成『太陽無極』,怕我也該可以練成『太陰無極』吧!這方面可交由我去想出破謎的方法。”
接著道:“可是你仍未解釋,為何會認為自己已陷身非常危險的處境呢?”
燕飛苦笑道:“因為孫恩已看穿了我的看家本領『仙門劍訣』,更清楚我技止此矣,他再不會犯同一錯誤,我們之間雖有所謂一年之後再戰縹緲峰之約,但大家都曉得此約沒有任何實質意義。孫恩傷愈的一天,就是他來找我的時刻,即使我當時已復元,但如果我仍是這幾個招武,定會敗得很慘。”
安玉晴不解道:“可是表面看來,你經脈雖出現疲弱壅塞的情況,但並不嚴重,數天內該可復元,為何你卻把自己的情況說得這麼緊張?”
燕飛解釋道:“肉體的損傷,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也可以這麼說,一般世俗的武功,對我造成的損害只是短暫的,我的真陽真陰可天然的療治任何傷勢,只要給我一點時間便成。可是孫恩的黃天大法